度,上了公堂,审案官员一开口,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有啥说啥,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其中就有那日晚间,十个大汉在酒楼栽赃的事。
这事本无凭据,但这十人中那个领头的,闹事之后,三拐两拐的,去了一个街市收保护费的地头蛇家里。
关键在于,这个地头蛇的手下,曾先后两次去德胜酒楼,要买德胜酒楼招牌菜的方子,遭拒。
审案官员听得就顿了顿,内容挺多啊。
再听赵博财言说,昨晚上对付的两拨人,前面几个,就是这个地头蛇的手下。
后面那两个,动手时被抓现行的那两人,其中一人是通州的一个小财主。
这人有些许家财,和一家赌局的打手头子关系不错,言行一向跋扈,颇有鱼肉乡里的架势。
主审官沉吟片刻,这拔起萝卜带起泥的,挨打的一方,似乎也不好无视。
尤其是那个收保护费的,欺负人也不打听清楚,就冒失的动手,还被人跟包查了个清楚。
自己惹出的事端,怨不得旁人。
当下扔下牌子,把那个叫张保的地头蛇,还有德胜酒楼的东家连氏带来公堂问话。
等待两个主使嫌犯到案的空隙,主审官退到二堂喝茶时,遇到了曾盛庭。
曾盛庭闲聊似的提了一句,那待审的赵博财,听说之前是通州府翼阳城的码头大哥,被人抢了地盘,不知怎地来了这里。
之后,两人再没提大堂待审的案子,随便闲聊几句,便各自做事。
只不过,大家都是混官场的,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有时候只一句闲话,大家就能心领神会,就能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赵博财吗?主审官都不带多想的,被人抢了地盘,没本事夺回来,却依附一个和离妇人,够没本事的。
顺带的,主审大人对开酒楼的妇人也有了先入为主的感官。
连巧珍那里,这段时间都是煎熬着过的。
计划开酒楼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康豪出面。除了拿银子花钱、还有用人的事,其他事情她没怎么操心。
等到临近酒楼开业,她再想寻个能参股的靠山,却是找不到门路。
在她的计划中,德胜酒楼要做成通州点心屋那样的格局,要成为庆州首屈一指的大酒楼,把庆州的其他酒楼都比下去。
这样的大买卖,参股人的身份就不能低了。
但身份高的人,哪里是她这样的人能认识、能随便搭茬说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