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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武将出身,没那么多弯弯绕,开门见山的说道:“信局不是顾家能做的事情。你还是把它关掉,或者转让出去吧。接下来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我可以全力相助。
“你也可以带着你母亲回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身份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
现在想起身份了?
顾天成抬头,面色不逊:“我记得我年少那次进京,我娘曾和大将军说定,以后各不相干。诚运投递和顾家没任何关系。”
顾林皱眉,已经很久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还是翻这种让他面上无光的旧账。
他登时便沉了脸,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说不想干便能不相干?!只要你身上还流着顾氏一脉的血,无论什么样的说辞,都摆脱不了你和顾家的干系!”
顾天成半晌不语,心下却是冷笑。
若他没什么本事,他和他娘一辈子艰难度日,吃了这顿没下顿。不知这位大将军是否还会是这样的态度,会说他和顾家摆脱不了干系?
他把头扭回去,看着窗外,淡淡说道:“小子市井长大,不知道那么多利害关系,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拼一个将来。大将军若有担心,只管按你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小子自做自己的事,却是管不了那许多的。”
他又把头转回来,提醒道:“诚运是大齐朝子民做的正规生意,在衙门报备过的。如果大将军用了律法之外的手段,我一定不认那样的结果。
“真有那时,我会带着我娘进京告御状。我有众多兄弟,还有若干投递分号和投递线路,定会把我娘的遭遇,宣扬到尽人皆知。”
“你说什么?!”顾林眼中猛地迸出怒意,以一种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站起、迈步、伸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便卡住了顾天成的脖子。
顾天成自认身手也算敏捷,他看到顾林身形要动时,便跟着起身,打算退开。
却终究晚了。
站起的动作才到一半,便被顾林压制住。
“你敢威胁我!”顾林声音低沉的可怕。
在这种压制下,顾天成一只手搭上顾林的手腕,强撑着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形和顾林平视着。
脖子被紧紧遏制住,所以他没和顾林掰扯,依然用淡淡的语气说道:“谈不上威胁,我只是怕大将军太小看我,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却是被大将军的政敌看了笑话!”
顾林的手又紧了一分,心中怒气更甚:这个混帐东西,已经落得如此境地,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威胁!
随着顾林的手收紧,顾天成也开始蓄力,希望能在对手不备之下猛然出击,摆脱这种桎梏。
袁冬初也在后院,正在做这段时间持续进行的职业培训,对象还是卓静兰派给她的几个人。
顾林到来倒是没惊动她,却是婉儿转来顾天成的叮嘱,让她多问了几句。
只不过,她并未如顾天成交代的那样,留在屋里。
留意到周山、潘再水三人从堂屋退出来,她安顿卓家几个仆从自习,便出了房间。
和周山等人站在一起,问了问情况。他们问答之间,堂屋始终都很安静。
袁冬初可不觉得,这对父子能父慈子孝的在一些事情上达成共识。
从周山和潘再水的转述来看,顾林对投递行颇有顾忌。如今得知诚运大当家是顾天成,顾林就不单单是顾忌,而是深深的危机感了。
就像廖清溪不敢过多插手投递行,只能悄咪咪分一成红利那样,顾林也不可能让自己儿子涉足这种敏感行当。
顾林的要求,当然是或关或卖,早早把投递行料理出去。而顾天成,又怎么可能答应?
若里面吵得震天响倒好了,起码他们知道顾天成的状况还好,还能吵架、对抗。
如今一点声音没有,袁冬初觉得事态不怎么好。
“我进去瞧瞧。”袁冬初说道。
潘再水忙斜跨一步拦住,低声说道:“天成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