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前世,她虽然很不喜欢那对母女,但面对她们时,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逢迎,受尽了憋屈。
所以,即使从任何方面来讲,她这个女儿如果还有上一世的前程,无论对谁,尤其对她这个当娘的,都有莫大好处。
可她就是对这女婴喜欢不起来。
她也曾试着劝过自己:这一世是她嫁给了康豪,这个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
可上一世的几十年,她一直生活在袁冬初和周彩兰的阴影之下,眼看着她们和她们的孩子高高在上、风光无限。
她是委屈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啊。
如今才过去不到三年,恨了一辈子的她,怎能忘记?!
都怪康豪那个混账!
连巧珍恨的咬牙,明知道她和袁冬初、和诚运的人不和,他却偏要和她做对,偏要和那些人来往。
今日更是在诚运那个狗腿子面前给她没脸。
她不是他康豪媳妇吗?
她生产之后都不能歇息,为了店里的生意劳心费力,月子都没满,就往返家中和店铺,不都是为了多赚些银子吗?
没有她赚的银子,他凭什么在通州住上自己的房子、拥有自己的院子?
凭什么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他感激她了吗?
没有!他的良心让狗吃了!
可是,想到康豪离开时冷硬的脸,还有他说话的冰冷决然,连巧珍捏着额头的手更紧了些。
那个混账东西,不会打算翻脸休了她吧?
或者和离?
连巧珍再一次绝望的明白,这个男人不是秦向儒。时不时的,她就能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压抑着的冷然情绪。
可她能接受和康豪和离吗?
眼看着袁冬初和顾天成把诚运做的越来越大。
就是周彩兰那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如今在通州行走都是带着丫鬟婆子,来往的也是卓家和廖家的小姐们。
更是时刻显摆她和那个窝囊废丈夫的恩爱。
可她呢?难道这一世,她要让那两个女人看她笑话,看她被丈夫休弃的屈辱?
就在她各种思绪纷乱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传来青莲的说话声:“大爷回来了。”
这个声音让连巧珍猛的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想到接下来,很可能要面对孤注一掷的康豪,很多念头瞬间在她脑海中闪过。
在未来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她不能和离,更不能被休弃,她不能让那两个女人看她的笑话。
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虽然赚了不少银子,还有继续赚很多很多银子的本事。
但她什么依仗都没有。
一旦和康豪分开,在没积攒下大量家产和仆从时,她一个孤身女子在偌大的通州,还身怀赚钱技艺,很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欺凌。
到时,她怕是都没地说理去。
难道她要去府衙击鼓鸣冤?除了被那两个女人在暗地里得意,还要忍受衙门做事的康豪的不屑吗?
她不能!
而且一旦被休,她不但很难在通州施展本事,也就没什么身份了?
即使日后赚到巨额家财,再嫁的话,她哪里寻的到合心意的郎君?
那她重活的这一世,岂不是又一次落在了下风?
重要的是,她再去哪里找一个一定会封侯、且看得上她的男子,
这些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她心头划过,让她当即有了决定,扬声唤道:“陈婆婆,把阿慧抱来给我。”
康豪那个混账很疼女儿,一直希望女儿能得到娘亲的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