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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说不上多么的高手,但对付街头混混和普通人,有着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而李跃武派去码头传话的小厮,怕被人注意到,根本就没在码头多留。把他的意思传达给胡茂生,人便回来了,根本没敢询问当时的情形。
听胡茂生把事情前后讲述一遍,李跃武再次暗骂:
果然是一群亡命徒!
对于胡茂生赔出去的若干银两,李跃武倒是没太在意。
三四百两银子虽然不算少,但相比他的性命受到威胁,这点儿银子着实不算什么。
“他们那些落水的包裹呢?”李跃武问道。
他也说不清自己有什么期待。
他很希望,坪州投递行的徐志遭受重创之下,一心考虑船工们的伤势赔偿,把包裹落河里那事儿忘了。
若等到事后才发觉,包裹已经被河水浸的不成样子。那么,诚运便只能认倒霉,自己出银子给主顾做赔偿。
顺带的,让坪州投递行的声誉受损也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
只不过,李跃武拿不准,诚运会否像今日酒楼门前一样,即使拿不出幕后主使的证据,依然会像疯狗一样,给他来个真正的刺杀。
唉,算了,希望诚运的包裹完好无损吧。
李跃武很是懊恼的想着。
只见胡茂生满是沮丧,情绪低落的说道:“诚运的包裹用的是油布,大约也做了妥善封口。小的见他们把那大包捞起来,便是拆开了整理,瞧着没什么打紧。”
胡茂才的表情只是做给李跃武看的。
这趟差事他撒出去三百多两银子,可李跃武只是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便不在关注这事儿。
把事情做成这个鸟样子,他居然没受到责罚,胡茂生万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并未受损的投递包裹,胡茂生其实是庆幸的。
幸亏诚运的包裹做的妥当。
否则,连带投递物品的损失,徐志那厮指不定会怎样的狮子大开口。
他是当事之人,和徐志你来我往的一番口舌较量,他可不敢存着徐志能把包裹这事儿忘了的侥幸。
经过这次较量,他是知道了诚运这帮人是些什么货色。
寻常船工一个月连一两银子也赚不到,可徐志这厮,硬是从他这里讹走了三百两银子。
如果包裹真出了问题,徐志一定敢说他包裹里的物品都是上佳货色。
什么堪比贡品的绸缎和食材,信封里装的大约会是名家所书的真迹……他能给你叫出天价的银子,就问你怕不怕?
李跃武虽有些隐隐的失望,同时也安心了。
胡茂生的收尾事项办的还算好,事情到现在,暂时算告一段落。诚运那帮亡命徒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非要取他性命。
“行了,你下去吧。”李跃武摆了摆手。
胡茂生万分纳闷的退下。
事实上,午后在酒楼外发生的事,大家都当那是个偶然,李跃武也没和人详细讨论。
至于他为何大幅度的改变了态度,办事的下人其实都挺好奇。
而当时在酒楼外,曾亲眼目睹整件事的人,除了看热闹,人们甚至都没记住那傻家伙的具体长相。
周山也是看了全过程的人,同时,他也是整件事情的安排者。
得知李跃武晌午前进了酒楼,周山觉得这是个机会,在酒楼前走了一趟。
之后便着手安排昨日刚到坪州的几个兄弟。
从各人所站位置,到事发后怎样离开,都有详细布置。
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上,要了笼包子、点了壶茶,静观事情的发展。
看着自家兄弟得手后,相互呼应着顺利离开,酒楼前的人们也都散去,他面前的包子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