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以为的,翼阳帮众是否又有针对诚运的动作,却一点儿迹象也没有。
昨日还稳坐堂口第一把交椅、气派之极的赵博财,也没像往常那样,被众喽啰簇拥出来。
有细心的人观察到,码头上虽然有大家熟悉的面孔,但这些人的气势已大不如前,一个个小心翼翼,连走路都轻了几分。
让他们小心翼翼的,正是堂口多出来的陌生人。
这是……变天了?
河道上来往船主和货主往返各地,见过、听过的事情很多,码头易主就算没亲眼见过,总也听说过。
那种情形,虽然称不上血流成河,但打杀个几日却不稀奇。
但如今的翼阳码头,和他们的见闻都不一样。
这悄无声息的一夜过去,就能把炙手可热的码头拿下来?很不符合常理啊!
想找之前熟识的帮众或者头目问问,但这些人全都表情僵硬,对此话题讳莫如深,看起来胆寒的很。
这是被吓到了吧?
不但翼阳帮众看似被吓到了,连问话的人都受了传染,快速交了银子、起锚走人。
但也有一些八卦之火燃得浓烈的,也想打听个码头的确切消息,若码头真换了大哥,希望能和新势力搭上关系。
于是,一个船主谄笑着,凑到诚运一个小兄弟跟前:“这位小爷年纪轻轻又新来乍道,看着居然是个管事的,真是前途无量啊。不知小爷是哪里人,以前好像没见过呢。”
他搭讪的人正是星辉。
星辉笑了笑,别有意味得看着他,说道:“客官可知道诚运南北?就是我们了。”
这位客官满脸的八卦表情立时僵在脸上。
他本就是翼阳的船主,很知道赵博财和诚运不睦。
不,不能说不睦,而是赵博财看诚运不顺眼,一直都在给诚运制造麻烦。
而诚运众人都怂,起冲突几个月了,遇上翼阳帮众,每次都选择躲避。
但现在……居然是诚运的人、远在易水县的外乡人夺得了翼阳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