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河也是服气了,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谁在她这里都是任由调侃的命,可怎么嫁的出去。
眼看着刚成亲的小两口一点儿战力都没有,袁长河只得出面:“冬初,不要胡闹,给秦公子和彩兰沏茶去。”
“哦哦,现成的,我这就去。”袁冬初是好女儿,立即应声。
周彩兰这才好些,连忙说道:“我,我帮你。”
脚步虽然跟上,心下也是打鼓的。
袁伯伯的女儿,她之前见过、接触过,虽然跳脱些,却是没有现在这么利落洒脱,事事都有把握、事事都不在意的样子。
听袁冬初笑吟吟的应了周彩兰一声“好啊”,秦向儒这才稍稍放心,把手上拎着的两包点心、一包茶递给袁长河:“我们搬来此处,日后常来常往,少不得会麻烦伯父。这是家里备的一点零食,伯父收着。”
袁长河稍加推辞,也就接过了。
袁冬初那边,水是准备好、温在灶上的,添把柴水就开了,周彩兰拿了一旁的茶杯等着,
不多时,两杯热腾腾的茶就端上桌。
袁长河正在对秦向儒说着:“你们小两口今日晚饭就在这里吃,冬初已经准备了,有你们的。”
秦向儒连忙客气:“刚搬来就给伯父和袁姑娘添麻烦,这怎么好意思。”
“咱们成了邻居,日常又处的好,一起吃顿饭不是常事吗?”袁长河笑道。
秦向儒家世还算不错,不太习惯这种事。但周彩兰却是习惯的,当下和袁冬初一起去了一侧的小厨房,给袁冬初打下手。
两人一边干活儿,一边说话。
“冬初你每日都要出去做事吗?”周彩兰很好奇。
袁冬初手下不停,笑着说道:“是啊,总要看看的。河运有我爹和顾大哥,但投递的事情很多,也很繁杂,这个事儿归我管,太忙的时候,还得秦公子帮忙呢。”
周彩兰羡慕道:“这段时间,河运行和信局的名声很大呢,相……相公说,诚运能做成河道最大的河运行和信局,会为天下人所知。”
袁冬初侧头,笑看着她,“原来秦公子这么有信心啊?”
周彩兰把盘子递给袁冬初,一边狠狠地点头,压低声音说道:“相公说,伯父是个大度心善的人,顾公子和冬初又有大本事。只要是你们想做的事,一定能成。”
袁冬初顿了顿,秦向儒这家伙,这么好的眼光吗?怎么从未和他们表现过?娶了媳妇,立即就把心里话说了,都不带隐藏的。
“是吗?他可没和我们这么说过。”袁冬初笑道。
周彩兰有点不好意思,“相公说他不够聪明,他怕说的不妥当,会被人笑话。”
袁冬初心中一动,低声问道:“那你觉着呢?你会觉得秦公子不够聪明吗?”
“怎么会?我觉着相公很聪明啊。这两日,相公教我认字、学注音字符,又耐心、讲的又清楚,懂的事情也很多呢。”周彩兰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自豪。
袁冬初很认真的说道:“是呢,秦公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是个慢性子,不喜欢过分表现,所以没机会展露才华。”
其实,大概是秦家的特殊,让秦向儒形成了这样的性格。
秦睿的正室王夫人生了长女之后,多年无出,所以秦睿的长子是庶子。
身为庶子,而且还是庶长子这么敏感且尴尬的身份,让他比别家排行靠后的庶子更谨小慎微,以至于限制了他的性格。
周彩兰已经听的激动起来,眼中闪着光:“冬初你也这么认为吗?”
袁冬初笑道:“不止我这么认为,我爹、顾大哥和诚运众多兄弟都这么认为。尤其那帮兄弟,他们都很钦佩秦公子。”
周彩兰闪着星星眼,一脸幸福。
她爹和她娘一点儿没说错,相公是个温和的好人,又识文断字,嫁给相公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和美。
袁冬初微笑。也许秦向儒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妻子,能相信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