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说的事,他一个人做不了多少。但父亲闲赋在家,每日里看些闲书,喝个茶,时间长了,总会觉得无趣。
不知父亲对此是否有兴趣?
“怎么?可是遇到了难事?”秦睿问道。
“是信局的事,袁姑娘想让儿子帮忙编写一本册子,内容颇多,儿子正在琢磨如何做这件事。”
又是信局和河运行!王夫人很是不耐。
她是经历过几十年京城繁华的人,如今虽落魄到一个小镇子,但并未降低格调。所以,也就分外不耐烦秦向儒说的这些事情。
怎奈秦睿很支持,一个庶子而已,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那样了。
可在她的房间里讨论这事儿,就不能忍了啊。
王夫人端起茶,轻咳了一声。
秦睿明白,这是妻子不耐烦听了。
他不勉强,却也没打算把秦向儒说的事放下,便说道:“若这事一时说不清楚,那就随为父去书房详谈吧。”
秦向儒连忙点头称是,这事儿若父亲能帮忙,就好办许多呢。
王夫人见秦睿说话间就要去书房,连忙对自己儿子说道:“哲文,你今日还有一篇书没抄完,你也做功课去吧。”
别想让她儿子也参合这种事,码头上打过滚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提起,都不会光彩。
秦睿“嗯”了一声,并未提出异议,再对妻子示意一下,便起身了。
秦向儒连忙向嫡母行礼告退,紧跟父亲走出房间。
他们身后,王夫人把茶盏放在桌上,神色间颇为不屑。
她家这庶长子,又被他们常说的那个乡下丫头哄骗了去,帮人做白工呢。亏得她及时出声,否则,她儿子没准儿也得被算计进去。
秦睿想的不复杂,他是看好顾天成和袁家父女的,秦向儒帮他们做事本就应该。若遇到难处,他这个当父亲能帮把手也是可以的,就当结个善缘,为秦家的将来铺路。
书房中,父子两人坐定,秦向儒便把注音符号、以及袁冬初对他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讲给秦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