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分量。
张管事笑着拱手,说着场面话:“在下姓张,出门替主家办事,实在不敢不小心谨慎。说话、做事或有失当,还望赵爷多多包涵。”
“岂敢岂敢,张爷如此说,可折杀在下了。只要您不计较兄弟们刚才的失礼,已经是我等的大幸。”
两人说着没营养的应酬话,随即相互谦让着,各自落座。
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赵博财都不肯对顾天成应付一下,张管事见了,也是暗自摇头。如此小肚鸡肠,还真成不了什么气候。
廖家大老爷那样的人物,对顾天成都会重视非常,这样一个小人物却不知深浅。
日后,等人家真正发达起来,在河道风光无限之时,他将如何自处?
再看顾天成,发现这小子闲适的坐回椅子上,没一点被小瞧、被冷落的不悦。啥事儿没有一样,在一旁听他二人虚与委蛇。
张管事不由得感叹,就冲这一点看,人和人果然不能比。
顾天成闲适,赵博财却如坐针毡,心中愤恨更甚。
他放低身价,给人赔情服软,虽然其中一丝一毫也没提顾天成,但这些让人羞愤的场面,却也一丝不漏的落在顾天成眼中,他怎能不愤恨?!
而且,那两个礼盒送的,他心都在滴血。
上一趟从顾天成手中敲诈了一百两银子,这次不但全吐出来,还翻了一倍。
礼盒里有沉甸甸的现银,还有堂口积攒的、两个品质极好的珊瑚摆件。
顾天成!
赵博财心中的恨意更甚,有廖家人在场,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飘向顾天成,却是暗下决心: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他次次跑船都能揽到通天权贵的货物?有朝一日,顾天成的船只落在他手下,一定让他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几人没说多少,船老大已经过来晃了第二次。赵博财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装着很识相的起身,颇为不舍的告退了。
这船上,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之所以拖到现在才上来送礼道歉,也是为了把这难堪的时间缩到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