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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大几人相互对视,都是无语。
挺正常?正常个屁!你小子谋的这个“上”,也太不把我们这些在码头上打打杀杀、靠码头讨生活的人放在眼里了吧?!
不过,无语之后,却是对上面那句话的骇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说的,是真嚣张!
但很在理啊!
就拿前些年乱世来说,真能扔下手中生计,跑去从军的,大约都存着个豁出去一腔热血、求个封侯拜将的想望。
他们这些坐地码头的混子,也不是没想过振臂一呼,河道所有码头都唯首是瞻的野望?
顾天成一个年轻小子的几句话,把这几个早过了初生牛犊年龄的大汉,说的热血再次上涌……
只不过,再多想想,上涌的热血瞬间降温。他们没有施展这个野望的手段,早之前不但想过,也试过,做不到而已。
好一会儿,沙老大忍住询问这话出自他什么朋友的冲动,打着哈哈,对顾天成说道:“冲着顾兄弟这几句话,我也得盼着顾兄弟的愿望能得其上。”
“那小弟就多谢大哥吉言了。”顾天成感谢,顺道的,连称呼也改了,“小弟还有个事儿,得麻烦大哥一下。”
这小子!沙老大无语。
他刚才说那话,是带点揶揄的成分的。可顾天成这番得寸进尺之后,他有点相信这小子能成事了。
这么皮厚的人,他还没怎么见过。
“你说。”沙老大很节省情绪。
“是这样,我们打算把诚运投递总号设在苍桐街。那地方距离码头甚远,我想就近在码头边上搭个临时的棚子……”
沙老大刚才捏着鼻子,硬是让自己相信顾天成能打通大河两岸的码头,这点小事更不会刁难。两方你来我往不多几句话,便把设置临时棚子的事情谈妥。
大家都不是闲人,正事谈妥之后,再客气几句,顾天成便很识相的告辞了。
沙老大起身,象征性表示一下,看着人走出厅堂,便又坐下。
哪知他这刚坐下,还没就刚才的事和两个心腹说一说,负责送顾天成出门的小弟便回来禀报:“外面有顾天成的人等着,陪同的,好像是鸿江船厂的管事。”
沙老大皱眉:“什么叫好像?没看清楚就不要乱说!”
鸿江船厂是什么地位?就算卓远图看好顾天成的将来,但现在他穷小子一个,卓远图也没有派管事在外面恭候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