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有企图的几个家伙。若稍有疏忽,被人进到船上、潜入货仓,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守船的人和形容狼狈的几个兄弟相互对视。
一个留守的兄弟附和道:“当时有五个人虎上来,喝问咱有没有行船许可,说码头要看,径自就往船上闯。咱们推说主事的不在,硬是亮出家伙什挡着,才没让他们上来。”
另一人帮腔:“还有几个人在水里,从两边往咱们这里游过来,幸亏咱们都盯着,早早撒了渔网下去。否则,被他们潜到船下,谁知他们会做什么勾当!”
“若说袁姑娘,也真是厉害,让咱们分头守着。河上岸上都有安排,没有她的招呼,无论另一处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看守地点。”
“若因一处纠纷,就纷纷过去帮忙,估计也够呛了。”
“是啊,真的很后怕的!”
众人唏嘘不已。
若没有妥当安排,看到岸上自家兄弟被围殴,怕是留两个看门的,其他人会蜂拥而出。
到时候,打成一锅粥的两伙人,人家还是有准备的,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而且,还有这次没出面的几个衙役。
若是斗殴到一定程度,衙役出面,不由分说,先把人往衙门里一带。
牢里关上十天半月,再有“围观”的人作证,随便就能给他们个罪名,怕是发配的事情都能按到头上。
货船就更不能幸免了,看家的只有两个有武力值的人,那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
料理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天成心下是得意的,自家媳妇,那是寻常人能比的吗?
他见刘三虎等几个通州兄弟还是意难平,继续说道:“人们都说河运的饭不好吃,码头势力就是其中之一。咱们现在做的是河运,和之前给人家扛包、或者碰瓷混几个银子不一样。”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过去一帮穷的叮当响的糙汉子,真要是拼起命来,人们都得有所顾忌。
而且若对方家有闲财,过的是舒心日子,人家压根儿犯不着和一帮吃不开饭的穷棒子拼命。
所以,顾天成和他的兄弟们才能在牧良镇、甚至易水县打出一片天地。刘三虎等人也能在通州一混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