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我的针线活儿……嗯,那个……也凑合。”
她想起顾母曾经的遭遇,就是因为针线活儿好,在乡绅宅子里做事被诬陷的。
所以,原本想说自己的针线活儿也过得去,及时改成了凑合,而且说的很没底气。
顾母当下就笑了,这也是个实诚孩子呢,“婶子听天成说了,你娘去的早,一定没人悉心教导你针线活儿。没事的,婶子先帮你做两件衣裳,有时间也教教你做事。”
她们这边说话倒是都开心,船上,船老大在甲板上来回踱着步子,频频往这边望过来。心里着急,却没出声催促。
从通州一路行来,路程不算很远,但就是这短短几天,船老大已经感觉到这姓顾的后生不一般。
他一个行船多年的老把式,有一次被停靠的码头刁难,居然是这后生出面摆平的,着实惊了他一跳。
这样一个人,以后又是同样要在河上行走的,有一个好的关系,绝对是有益无害。
所以,被两条临时货船依仗的船队掌事人,这时却选择了等待,等待本该姿态很低的小子快点儿结束唠嗑,快点儿上船启程。
好在顾天成是个靠谱的,看看时辰,先招呼身边的兄弟:“咱们该启程了,都上船。”转头又招呼身边一人,“大年,一会儿你把我娘送回去。”
之后才对顾母说道:“娘,我们要上船了,船队还等着呢。”
顾母这才停了对袁冬初的殷殷叮嘱,看向顾天成时,眼中有一瞬间的不舍闪过,粗声粗气的说道:“行了,你只管忙自己的,不用记挂我。记着收敛着性子,遇事多听你袁大伯的话,多和秦公子和冬初商量,知道不?”
“知道知道,”顾天成连连点头,“那我们就走了,娘您多保重,我过几日就回来。”
又对拥上来送行的一众兄弟挥手,“都回了,回了,过几日咱就又一起扛包了,不用这么娘们唧唧的。”
袁冬初跟着袁长河、顾天成转身时回头,看见顾母看着顾天成背影的眼睛里,除了刚才闪过的不舍,更有重重的欣慰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