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疤痕玩家强自镇静,但眼珠已经不受控制地乱颤,不断地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上徘徊,每看到一处流血的伤口,眼中的恐惧就加深一分。
在这个副本内,玩家幻想出来的事物往往会变成肉眼可以看到的,因此徐获也能看到他被“呓语之球”影响后出现的幻觉细节,所以也能听到不断滴答的流血声。
为了把效果做的逼真一点,他在旁边增加了两个桶和一个座钟,钟放在办公桌上正对着疤痕玩家,痛放在他手腕下接血,桶里有水,滴答声会被放大。
疤痕玩家咬紧牙关,一会儿看着秒表转动,一会儿看着桶里的水被染成红色,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
徐获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据说在国外曾有有一名非常著名的医学博士做过一个实验。”
“选中一名死囚,将他的眼睛蒙起来,在他的手腕上模拟刀片划过的动作,然后再放一个桶在旁边滴水,并告诉他他在流血,又根据时间推移来放缓水流低落的速度,造成因失血过多造成血流减慢的错觉。”
“一段时间后,这名死囚的呼吸心跳都渐渐变慢,最后停止。”
“等医生再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这名囚犯真的死了,据说是死于应激反应。”
他靠在桌前,伸手将钟表分针往回拨动了一段,又道:“这个实验的真伪无从验证,不过医学追求的就是极限,我对这个实验一直很有兴趣,想知道人是不是真的会被吓死。”
他袖子里滑出了一把水果刀,当着疤痕玩家的面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
感觉到疼痛又看到鲜血流出,疤痕玩家两眼瞪死,“你想干什么?!”
徐获随手丢下刀,从抽屉里拿了块长毛巾绕到他身后,将他的眼睛蒙上,并道:“你记得我刚才把分针转到哪个位置的吗?”
“九……”疤痕玩家不由自主的回答。
“仔细听水桶里的声音,我过十五分钟再回来。”
徐获把他眼睛蒙好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疤痕玩家在椅子上挣扎起来,他发出怒吼、咒骂,拼命想从椅子上脱身,但随着血液流逝,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呼吸也越来越虚弱,没多久就瘫在了椅子上。
“他在做什么?”文雪琳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到疤痕玩家坐在椅子上挣动,震惊地瞪大眼睛,“他被道具困住了?”
又没人摁着他捆着他,他自己闭着眼睛在椅子上瞎蹬什么?
“明摆着是着了道了。”没抢到的房间的郑良看了眼,毫不在意地道:“他这种人死了活该。”
走廊里还有其他徘徊的玩家,其中两人听到他们的交谈立马走过来,看到里面的人是疤痕玩家后当即推开两人要进去救人。
郑良抬手拦住他们,“两位,诊疗还没结束。”
那两人也是吃人玩家,为了彰显优势在所有人失去个人面板后可以露出了背后的玩家编号,其中一人打开他的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不该管的事少管。”
郑良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废话,扬起拳头就砸了过去,一下将那个体格一般的吃人玩家捶倒在地。
“装你奶奶个熊装,你当别人都是傻逼呢!大冬天的亮膀子也不嫌冷!”
那人一抹鼻血,爬起来就一拳打回来。
要是都是玩家郑良未必占得了上风,但这会儿大家又都变成了普通人,他可是学过两年武术的,凭技巧一对一根本不怯!
两人就这么打起来,旁边另一个吃人玩家盯着文雪琳扑上去,竟然作势想咬她,文雪琳惊叫一声,闪躲时一把将手机塞进了对方嘴里又来了个裆踢,然后火速躲到郑良背后。
一对二是不可能的,走廊里的玩家还有不少,吃人玩家们团结起来,其他普通玩家自然也会联手,就在气氛紧绷,眼看互殴要变成群殴的时候,旁边一个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戴着眼镜的医生呵斥他们:“是不是都想被关到七楼去?”
“病情”严重的玩家都被送到七楼去了,变成普通人的玩家们不敢以身试险,只好暂时休战。
“下一个。”医生面无表情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