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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只知道在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全都模糊了。我很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却又担心会打扰她沉睡,伸到了一半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不知所措。
“小阳……”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传来,我慌乱的伸手抹掉我眼里的泪水,然后径直看向棺材里那道身影,却发现她依旧闭着眼睛,跟之前一样,一动不动。
我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张哈子和已经围过来的吴听寒他们,问,你们刚刚听到她喊我了没?
他们都一脸茫然的摇头,吴听寒更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被张哈子给按了下去。后者更是拿着篾刀,绕过棺材,然后用刀尖,在棺盖上一刀一刀的刻画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体内的那股激动再也难以抑制,于是我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凌绛的名字,然后等了好一阵,结果发现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那般安静的躺着,宛如沉睡一般。
我试着推了推她,但结果跟之前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沉到谷底,一种不好的预感,刹那间布满全身。
我踮起脚尖,看向张哈子,原本打算问他怎么会这样,结果就看见张哈子正好收起篾刀,而在他面前的棺盖上,有刀尖刻出的纵横各十七道直线。
而张哈子起身后,直接拿出镇魂铃,摆放在这纵横十七道直线组成的棋盘正中央,也就是天元的位置----起手落天元!
当我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脑袋就像是被重击一般,整个人往后一倒,直接晕死过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纵横十七道直线意味着什么,这是五年前,凌严堂老爷子,在玉米地里,手把手教张哈子的‘落子无悔镇阴阳’!
在这十七道棋盘里,落子无悔、自成天地,天道轮回、三差两错都无法干涉,也就是说,张哈子已经确定,凌绛醒不过来,所以必须得用‘落子无悔镇阴阳’来护住她的身体不腐!
这,就是我晕死过去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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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寻死觅活,只是在谢不归的陪同下,走出房间,坐在堂屋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言不发。
谢不归讲,张哈子和吴听寒他们想办法把那口青铜血棺挪到了锁龙井下面。
因为青铜血棺体积太大,根本没办法直接从锁龙井的井口放进去,而他们又没办法也不愿意破坏锁龙井,所以就叫人把棺材抬到二娃子她家,然后叫来一群匠人,帮忙把她家院中的那口井给挖开,然后把棺材放下去,再用铁索牵引,径直拉到锁龙井井底摆放着。
所有人都去帮忙了,只留下谢不归看着我。
按理来说,干力气活这种事,谢不归是一把好手,有他在,一个可以顶十个人。但他们还是把他留下来,原因很简单,怕我发起疯来,一般人制不住我。
谢不归说完之后,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讲,你,哈好不?
我摇了摇头,讲,没事,习惯了。只不过这次是我最接近希望的一次,难免会很失落。
说完,我起身走向锁龙井,谢不归全程挨着我,紧张到不行。
我冲他笑了笑,讲,放心,我不会再跳井了。之前跳井,我爷爷帮我找回了我以前的一些记忆,让我明白,只要心怀希望,就一切皆有可能。相比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冷静,把谢不归都给整的不会了,他伸手挠了挠头,也冲我笑了笑,点头如捣蒜的讲,是是是,张哈子一身本事回来咯,他肯定有办法让凌绛醒过来。
我礼貌性的冲他点头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坐在锁龙井井沿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怔怔发呆。
我在井沿上坐了一晚上,谢不归也守了我一晚上。一直等到天亮,我也没见到张哈子。我知道,他正忙着挖井封棺,想要尽快把棺材放进锁龙井里,否则稍有差池,凌绛的身体很可能就会出现腐坏。他这是在争分夺秒。
整整七天,我都没有见到张哈子回来,他们说,他这七天就没合过眼,一直在挖井探路。为此,还被一位叫做的凌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