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哈子,然后才点点头,讲,我就讲为么子冯伟业要搞一具没得眼睛珠子滴尸体,原来是为咯搞个瞎子。既然这样,为么子你不让我帮你取两颗眼睛珠子过来?
我看见张哈子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在责怪我当时让这壮汉帮忙从那四目脑袋里取下两颗眼球的鲁莽举动,以至于让这壮汉都误会了他。
瞪完我之后,张哈子就对那大汉讲,我有眼球,只不过看不到而已。
那大汉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对张哈子讲,不可能,你滴眼睛明明到冯伟业他儿子滴脑壳上,你啷个可能会有眼睛珠子?
张哈子没有多加解释,直接摘下墨镜,然后睁开眼‘看’着那大汉的方向。
此时东方有微弱的光芒刺破黑暗,恰好映衬在张哈子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上,使得他眼中都仿佛带着淡淡的光,一时间竟是显得是那般深邃。
那大汉似乎并不相信,把脑袋凑上去看了看,这才一脸懵逼地看着张哈子,随即皱眉问他,你们是什么时候又跑回去把眼珠子给取了过来?----但是不对啊,没看到你们回来,那你们是怎么拿到眼睛滴?
张哈子反问那大汉,讲,你讲有没有可能,这双眼睛本来就是我滴?
那大汉闻言,笑着摇头讲,那不可能,除非你不是尸体,而是一个阳人……等一哈,你滴意思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说到后面的时候,那原本笑着的大汉,脸上神情巨变,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比惊恐的事情一样。
张哈子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小镇的方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那浑身蛮力的壮汉,在一连说了无数个不可能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双眼之中罕见的出现了少许的茫然。
我问张哈子,这家伙怎么了?
张哈子讲,被我滴道理黑到老。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讲,你么子时候讲过道理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重新戴上墨镜,很是自豪地讲,有些道理,看一眼就晓得老,不需要太多滴言语解释。
我原以为这五年来,我已经算是摸到了匠门的门槛,却没想到在张哈子面前,依旧如同小白一样,不仅理解不了他说的话,还跟不上他跳脱般的思维,让我很是有一种挫败感。
张哈子讲,如果我是冯伟业手里滴那具尸体,那我肯定是没得眼睛滴,对不对?
我点头,讲,这个我晓得。
他讲,所以你现在晓得我为么子不让你喊他帮忙取眼睛老不?
我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要是在冯宅后院的时候,那大汉真的三下五除二帮我取到一对眼睛----以他当时的勇猛,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做到,那现在的我和张哈子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只要我拿到眼睛,不管有没有装到张哈子的身上,都会被那大汉认为是装到了张哈子的脑袋上,到时候张哈子就没办法用自己的眼睛,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冯伟业手中的那具尸体。
那我和他的下场,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死字。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后怕,还好当时被张哈子给阻止了,否则现在的我们,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也难怪张哈子之前会骂我的脑壳有包,正常人根本就干不出这种往自己身上抹粪的蠢事!
至于我曾经想过用我们都被行尸攻击了,肯定和冯伟业不是一伙的这种证据来说服那大汉,现在想想也完全不可行,毕竟那大汉只要一句,区区苦肉计,就想骗到我来否定我的辩解。
所以归根结底,还真的只能用张哈子那双眼睛来自证清白。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张哈子,心里五味杂陈,在我还在纠结怎么帮他取回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些后路都想好了,这份差距,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缩小了。
弄清楚了张哈子的道理之后,我又问他,你这道理没什么问题啊,那这货为什么还会被你这道理给吓到?
张哈子讲,那是因为他也看出来冯伟业滴手段老。
听到这话,我这才想起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