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是一抬手,将一颗烟雾弹摔在地上,浓浓的烟雾中,她直接埋头狂奔,大眼睛中带着决绝。
逃!不停的逃!一口气跑回平安京去!
但下一秒,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后领子,缓缓上提。
她吓得亡魂大冒,求生的欲望战胜一切,身形一翻,一个很漂亮的倒挂金钩,狠狠地朝古手川脸上踢去。
古手川神见斜了一眼,毫无怜香惜玉的打算,大手一按,直接将她摔在了地上,也就是没杀人的心思,一直收着力道。
但饶是如此,娇小身影直接给甩的闭了气,差点没缓过来。
几秒钟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玩了!我要找我师姐!我要找师姐……”
“师姐?”古手川愣了愣。
几分钟后,他手里拎着这倒霉孩子,出现在了白川神社的门口。
穿着毛茸茸家居服的胡桃几步一路小跑出来,当见到面时,被古手川拎在手里的忍者又是猛地吹起了鼻涕泡,呜哇大哭:“师姐!师姐!”
胡桃上下打量着,见她满身的雪渣,脸上的围巾沾满了鼻涕眼泪,已经是有点不忍看了。
她听着声音,略微有些迟疑:“是真知子吗?”
娇小忍者猛地点头。
古手川看着手里这个顶多一米四,还带着一口稚嫩童音的小家伙,微微侧头问:“师妹?”
胡桃下意识道:“算是我的小师妹,真知子的师父和我师父是同门,不过真知子应该还不到出师的年纪,她应该才十三岁……”
“师姐啊,我们这一派都解散啦!师父让我来投奔你……”小忍者将围在脖子里的白色围巾扯下来,然后在脸上胡乱一抹,呲的一声擤了擤鼻涕,扭头又害怕又努力壮起胆子,带着颤音:“你、你放我下来。”
古手川松开了手。
小忍者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眼睛瞬间又是水汪汪一片。
借着路灯,胡桃终于看清了小忍者的脸,惊讶道:“真的是真知子!”
忍者的手段太多,她刚才一直都在防范着。
“师姐!师姐啊!”
真知子站起身,呜哇的朝她扑去,晶莹的眼泪鼻涕在空中拉出一条长线,看的胡桃眼皮直跳。
她抬起手,按住真知子的脑袋,防止她扑过来,赶紧问:“解散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到的东京?火车不是不通了吗?”
把围巾当纸巾用的真知子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大人一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一路的辛酸全部倒了出来。
十多天前,真知子的师父忽然把所有人召集了起来,说是接到了一个私活,要去趟西方,山上的米也不多了,暂时解散,等过两年再见,没地方去的真知子本来打算守着一点存款挨到师父回来,但师父给了她一张车票,让她来东京投奔胡桃。
于是一周前她背着包袱来了东京,只是下了火车后,她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胡桃在哪,而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师父已经是联系不上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她就想了个笨办法,到特别科总部外面蹲人,倒还真给她蹲到了,最后又一路跟着找到了这附近,等好不容易确认了古手川的家,正要露面去敲门的时候,正好给古手川逮了个正着。
听真知子断断续续倒完了苦水,古手川思忖着说:“听上去有点扯……你师父为什么让你来找胡桃?”
因为服部智子的原因,他对这一派的忍者印象都不怎么好。
真知子还没说话,胡桃帮忙解释了一句:“真知子的师父和我师父的关系很差,我在平安京修行的时候,她师父对我照顾很多,我和真知子关系也挺好,在回来前,她的师父和我说过要是有一天她出远门,希望能帮忙照顾一下真知子……倒是没把我家的地址和手机号告诉真知子是我没想到的。”
这时候,她又解释了一句:“真知子是她师父收养的孩子。”
古手川轻轻点头,这倒是说得通了。
胡桃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真知子,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禁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