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夫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一下被戳到了痛点,他大声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这绝对是诬陷,大人,我和那些人渣们没有任何来往……”
“别装傻了,”西蒙打断了科利夫的狡辩,“你当然有和他们来往!不过,我今天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只是想知道,最近这附近是不是新来了一伙匪徒?”
科利夫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挠了挠腮帮,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和那些流氓没有来往……”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科利夫,”西蒙再一次打断了科利夫的话,“如果你还是像这样装傻,我不介意让这两个士兵帮你回忆回忆。现在,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好吧,大人,”科利夫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面色不善的武装士兵,又迅速移开了目光,“我只能告诉您我所知道的,不过我要事先说明,我和那些流氓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吧。”
“三天前的晚上,我已经干完了一天的活儿,和我的妻子一起躺在了床上,”科利夫舔了舔舌头,西蒙注意到木屋窗户后面有个女人在偷偷地往外看,“忽然,有人来敲我的门。”
“谁敲你的门?”
“一个有着异乡口音的陌生人,我的大人,”科利夫顿了顿,似乎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不过在旁边的小克莱因看来,他更像是在想如何继续往下编,“他看上去很饿。他给了我两枚铜币,想要换点吃的。”
“仅此而已?”西蒙挑起了眉头。
“对,”科利夫的额头上流下了细汗,“我很奇怪,我问他为什么不在村子里的酒馆买吃的,树桩酒馆里可是有远近闻名的果酒和香喷喷的烤肉。他让我闭嘴,警告我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否则他会给我一点颜色瞧瞧。”
“既然这个人这么可疑,第二天你为什么没有向治安官上报?”
“这个……”科利夫有些语无伦次,“我注意到他的腰上别着一柄生锈的短斧,我借着屋内微弱的火光看到附近黑暗中还有好几个他的同伙。他警告我,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会回来砍掉我和我妻子的脑袋。”
“我知道了,”西蒙叫上了小克莱因,调转了马头,准备离开,“科利夫,你最好没有说谎,也最好没有参与这件事,否则我也会砍掉你的脑袋!”
“我发誓我没有!”科利夫苦着脸,看上去很无辜。
当马蹄声渐行渐远,完全消失后,科利夫才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完全浸湿。
“亲爱的,”科利夫的妻子扶起了他,她的手在发抖,“接下来怎么办?”
“我去找村长杜登拿回那一枚银币,这块牧场我不要了,”科利夫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天呐,真没想到西蒙领主没有如同预料的一般大发雷霆直接让西奥多滚蛋,反而是不留余力地搜寻凶手!”
“亲爱的,他不是昆尼尔男爵,他是西蒙男爵,”科利夫的妻子搂住了他的腰,“我们不能以揣测昆尼尔男爵那样揣测他。”
“如果下次喝酒的时候谁再对我说那些该死的贵族都是一个德行,我绝对要狠狠地揍他一顿,”科利夫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去找杜登。”
科利夫拿起一块破旧的抹布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到河边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会儿。
他打开了仓库的库门,拎起了一袋磨好的面粉扛在肩上,吩咐妻子锁好门,随后便沿着小径向村里走去。
一袋磨好的面粉,是他和杜登接头的信号。
五天前,杜登派亚当送来了一批小麦,让他磨成面粉,亚当说,等事成之后或者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再将磨好的面粉送到他家里,这样一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面粉很沉,但科利夫感觉不到,他只感觉到自己心急如焚。如果事情败露,目前来看还算不错的小日子算是走到头了。
“嗨,科利夫,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在经过一片农田时,一个农夫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科利夫,放下了锄头直起腰和他打了个招呼。
“见鬼,”科利夫意识到自己现在简直是破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