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的伙伴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惨状,他的内心还是受到了巨大的触动。
“不,不!见鬼,啊啊啊!”科穆宁那年长的中年战友亚历山德大声嘶吼着,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忍受着巨大的悲痛打开了面前那个埃蒙德男爵士兵刺来的剑,反而转守为攻居然将他面前那个刚刚还占据优势的埃蒙德士兵打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一个人的突然爆发和武勇是无法改变整个战局的。
“快看快看,那个西蒙爵爷的队伍战线左右两翼都要被撕开了!我的朋友,今天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你,你又要赔钱了!”平民观众席里的老陶匠紧紧地扒着比武场地边上的木头栅栏,激动地对着旁边面如死灰的胖商人大声喊道。
只见最右翼的米勒有些不敌和他对阵的老兵油子,腹部中了一斧,却是被坚固的锁甲给挡了下来,所幸人没什么大碍。但米勒挨了这一斧之后的进攻速度和力度都不由下降了许多,几乎是一边吃力地招架着敌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小步向后退去。
“别发呆了,你不要命了吗?”视线回到比武场中央,加布里埃尔帮科穆宁挡下了一个耳边长满了恶心疱疹的士兵砍来的剑,对着还没缓过神的科穆宁大声喊道。这一声大喊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科穆宁迅速从悲痛中醒悟,重新回过神来,握紧了手中还在滴着血液的短剑。
“该死的!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操山羊的浑身粘着泥巴的肮脏狗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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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西蒙正和埃德蒙男爵打得不分上下,无暇顾及旁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双方都在小心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以求迅速击败对手打开局面。
“嘿嘿,胆小鼠,你这覆面盔看上去倒挺值钱的,真不知道你这穷酸的家伙是从哪弄来的。不过没有任何关系,我他妈的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再过一会儿这顶头盔就是我的战利品了,或许我得提前和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的慷慨赠予。”埃德蒙男爵可真是个十足的话痨,每次二人决斗的间隙都忍不住贫两嘴,或许是希望以这种方式激怒对手,扰乱其心智,让对手露出破绽。
“呵呵,尊敬的埃德蒙男爵,我看你的剑也挺不错,居然还镀了金,只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放在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手里真是太辱没它了,给我用正好合适。另外,我曾经听一个吉普赛人说我有一天会在比武场上和一个下贱的私生子决斗,从种种迹象来看,那个私生子莫非就是你吧?”西蒙对埃德蒙男爵的嘲讽嗤之以鼻,当即怼了回去,一时间让埃蒙德男爵气得重新涨红了脸,连持剑的手都有些开始微微颤抖了。
“啊啊啊啊啊!”虽然埃德蒙男爵努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还是忍不住率先对西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发起进攻。
“乒!”
西蒙双手握剑抬手在头顶挡住了直直劈向自己脑门的一剑,趁着埃德蒙男爵还没收回剑砍出下一剑时,当机立断,上前一步狠狠地踹了埃德蒙男爵的腹部一脚。西蒙还想趁机挥剑砍向中了一脚的埃德蒙男爵,不过后者已经十分谨慎地迅速向后退去,和西蒙拉开了距离,重新持好了剑。
这一脚让西蒙鞋底沾着的粪便尿液和血液在埃德蒙男爵套在外面的鲜艳罩袍上留下了一处又臭又恶心的脚印状污秽,虽然伤害性不强威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极高。
“蠢驴!”埃德蒙男爵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粘着粪便臭不可闻的罩袍,整个人脸都气绿了。只见他抬起头对着西蒙大喝一声,自己却像只蠢驴一样直接冲了上来。
“他急了!”西蒙暗自想着,看着埃德蒙男爵从头上劈来的剑,将手臂抬到头上挡开了攻击。
不过,经验十分丰富的西蒙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再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些晚了。
“不好,这个胆大心细的埃德蒙,这一剑只是半剑!”西蒙感到自己的剑只是被轻轻击打了一下,随后胸口传来了巨大的痛感。
“不!少爷!”西蒙身边的胖子大惊失色。
“西蒙!”而在贵族观众席上,雷杰尔心急火燎地站了起来,嗓子有些嘶哑地大声喊道。
“噢!”贝格伯爵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用那宽厚的手掌摸了摸额头。
“哇唔!”平民观众席传来了阵阵惊呼,甚至一些押了埃蒙德男爵的家伙直接疯狂地叫了起来,欢呼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提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