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着他们族群越冬所需要的食物。蚂蚁爬到了一块碎石上,它在上面闻到了油渍的香味,找到了一些零星的黑面包屑,看样子是前不久过来平整场地的工人留下的。
蚂蚁咬着一小块面包屑,正要离开碎石时,石块忽然间起飞了,裹挟着这个无辜的不知是生是死的小生命砸向了不远处的草地。
“这些该死的石头,”一个雷吉诺德的私兵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脚边的石块踹向场地的边缘,“要是一会儿打得正激烈,我踩到石头滑倒了,那可真够倒霉。”
“换个角度想想,或许你的对手被石块绊倒了呢?”旁边长着一副好人脸的私兵笑了笑,他那丰满的苹果肌就和脸上挂了两只鸡蛋似的。
“打起精神,一会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那傲慢的欧内斯特成为历史,成为我们的垫脚石!”雷吉诺德男爵对着身边的手下们高声打气。
“喝啊!”每一个雷吉纳德的私兵发出了或浑厚或尖锐或歇斯底里的嘶吼,精神满满地回应着雷吉诺德男爵的鼓起。
反观欧内斯特男爵这边,他的手下默默地从剑鞘里抽出了自己的剑,娴熟地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斧头和钉头锤,昂着脑袋睥睨着对面如同野兽一般的雷吉诺德男爵的士兵,那强烈的轻蔑和不屑简直快把雷吉诺德男爵的天灵盖都给气翻了。
“我们平时虔诚守己,克制着自己不去做一切神不喜欢的事情,唾弃着一切神认为的恶行和罪行,保护弱小,驱逐异教徒,伸张正义。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大家都心领意会。我相信,神一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上帝保佑!”欧内斯特男爵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调动起每一个手下心中的激情和热血。
“上帝保佑!”欧内斯特的手下们用尽自己最大的嗓音呐喊道。
在一阵咧咧狂风中,欧内斯特手下身上的罩袍和锁甲衫摆被尽数吹起哗啦哗啦地作响,但他们持着武器的手和稳稳踩在地上的步履却和峭壁上的老松树一般稳扎坚韧,纹丝不动。
“杀光他们!”随着雷吉纳德男爵的一声大喊,他和他的手下们咆哮着朝着站成一排的欧内斯特士兵们冲了过去。仅仅二十人的同时冲锋居然有种上百人喊杀压阵的窒息感,无论是贵族们还是平民们,此时都已经被那气吞山河的气势给震撼到了。
观众席中,陪伴在国王身边的法兰克尼亚公爵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遥遥瞟向了身边死死盯着比武场地面色有些凝重故作镇定的巴伐利亚公爵。
“我的天,不愧是法兰克尼亚猛熊,欧内斯特男爵危险了!”平民观众里之前还从容不迫稳如磐石的老陶匠被雷吉纳德手下士兵那肃杀的气息震慑得喉咙一紧,感觉腿根子发软接着一阵尿意袭来,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老陶匠不禁想象,假如自己是战场上和雷吉纳德男爵兵戎相见的士兵,就算全身都穿着结实的锁子甲,碰上这么一堆不要命的疯子气贯长虹的冲锋,恐怕心里防线会被瞬间击破,然后丢下武器转过身恨不得爹娘少生了两只腿似的向后方撒丫子逃去。
比起那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的平民,欧内斯特男爵和他的手下们显得更加从容自若,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呐喊着冲向了雷吉诺德男爵的队伍。
看着两支相互间越来越近的人马,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