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希分别了这么久,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啊哈,有了这位好心的先生的酒,我瞬间感觉好多了。咳咳,接着往下说,玛蒂尔达是那一块领地远近闻名的美人,人送称号野玫瑰,意思是又有着如玫瑰一般美丽的面容,却又有着如玫瑰刺一般扎手的性格和武艺。无论如何,当时周围领地的贵族小伙们听说了这个奇怪的要求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抱得美人归。”
“嘿,我猜后面有一个帅气的王子赢得了她,然后故事就结束了是么?”酒馆的墙角边,一个穿着皮甲背心的光头雇佣兵粗里粗气地说道。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想的太简单了。玛蒂尔达战斗起来简直比最是疯狂的维京蛮子里的盾女还要勇猛,参加选拔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铩羽而归,失望地相互掺扶着离开了伯爵领。即便是一个已经赢得过一次公爵举行的比武大会冠军的年轻骑士也落了下风,最后被淘汰出局。”
“有意思。”西蒙已经不知不觉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他刚刚还觉得味如嚼蜡,食之无味但弃之可惜的食物是如此鲜美。与其说是食物美味,倒不如说是吟游诗人的故事对于他来说十分下饭。
此时酒馆里的听众们鸦雀无声,显然这也是他们从没想到的结果。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老伯爵焦急万分,但是公爵听说了之后倒是十分感兴趣,想要玛蒂尔达到他的宫廷里去,做他的内府骑士。而更令人意外的是,玛蒂尔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公爵的诚挚邀请,穿着一身精良的装备,骑着一匹战马,带了一袋子银币,告别了家人朋友,开始了她游历大陆的旅途。”吟游诗人喝完了商人送给他的第一杯蜜酒,咋吧着嘴放下了空空如也的木杯,拿起了第二杯密酒。
酒馆里的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回味无穷。玛蒂尔达简直颠覆了他们对女性的所有刻板认知,她不但强健,率真,而且还很洒脱。
“玛蒂尔达踏上了旅途,在很多地方留下了她的靓影。她曾经跟随过朝圣者,当过雇佣兵,进入过商队,在旅途里,她历经了人间冷暖,吃过很多亏,杀过很多人,原本热枕的心也逐渐冷封。直到有一天,她在意大利王国的一次独行中出了意外,马匹受惊,可怜的她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昏迷了过去。”吟游诗人非常善于把握节奏,时而语调激昂,时而语调沉重。
吟游诗人在说到紧张处时,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除了部分对于这种非传统女性嗤之以鼻的家伙和少部分心理变态的家伙之外,其他所有心存善念的听众都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这个特立独行的小姑娘身上。
“当玛蒂尔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她正躺在树林间的一处简陋的树枝树叶搭的雨棚里,不远处拴着她的马和一匹陌生的黑色旅行马。在她旁边,一个陌生的黑发黑胡男子正在给篝火里添柴,火堆上的铁锅正不断地向外喷涌着迷人的香气。玛蒂尔达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发现男人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这时,那个男子发现玛蒂尔达醒了,于是便用自己的木碗装了一碗香气腾腾肉粥,递给了她。”
吟游诗人的第二杯酒快喝完了,西蒙知道,故事也快到尾声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玛蒂尔达逐渐恢复,而她也对这个陌生的黑发黑胡年轻男人越来越了解。原来,这个男人是普罗旺斯公国的一个男爵次子,叫埃尔克莱。埃尔克莱在老男爵去世的时候,他那吝啬的哥哥居然只给了他一柄剑,就要他滚蛋了。气愤不已的他在家族装备库和马厩里偷了一件锁子甲和一匹旅行马,在家族养蜂人那偷了一架养蜂车后,便离家出走了。而他哥哥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反而显得异常大度,因为没人再和他争夺男爵继承权了。于是,赶着马带着蜂车跟随一支普罗旺斯商队东行去东罗马帝国却在中途掉了队的埃尔克莱在意大利王国的一处森林中发现了玛蒂尔达,并且救治了她,在后面的旅途中一路照顾着她。这个浪漫而又忧郁的普罗旺斯男人简直像毒药一般,迷住了玛蒂尔达,他细心温柔,粗中有细,为人可靠,爱好公正,他简直就是玛蒂尔达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哈,虽然埃尔克莱的马是黑的。”吟游诗人喝完了第二杯酒,打了一个酒嗝,拉过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在火把的光芒下,昏暗的酒馆里的微醺的酒客们安静地听着故事,就连原本想去晒太阳睡觉的厨子此时也是扶着门框,微眯着双眼。吟游诗人那磁性的嗓音轻抚着所有人躁动的心脏,让人感觉此刻是如此的宁静,美好。
“虽然玛蒂尔达在旅途中学会了各种脏话,一言一行简直和出自贵族家族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