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送礼的事情泡了汤不说,自己还惹上了这么一大堆棘手要命的麻烦事。
“或许是到了圣城附近,这群虔诚的先生太过激动,把一切他们眼中不符合天主教美德的事情都定义为异端行为了吧。我曾去过坎特伯雷,那里去朝圣的农民和教士就有过类似的行为和表现。”加布里埃尔冷眼看着这群叫嚣着要烧死自己一行人的朝圣者,就和一群小丑一般在那嘟囔,在那讨论,在那大喊,在那对着自己一行人指指点点。
西蒙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慢悠悠地策马往回走,迎着朝圣者们不善的目光,来到了那个妇女身边。
“你想做什么,”最先施舍了妇女两枚德涅尔银币的朝圣者愤怒地质问着西蒙,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妇女面前,“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让你这个异教徒伤害到这位可怜的女士的。”
“异教徒,哈哈,”不止是西蒙,身后的加布里埃尔,胖子还有米勒哈哈大笑,“这还是第一次在王国的土地里碰见有人说我们是异教徒的。”
“这……”在西蒙凑近后,教士和朝圣者们仔细打量着这个刚刚他们口中一口一个异教徒的家伙,却怎么看都是一个王国内普普通通的贵族老爷。倒是西蒙身后穿着各地盔甲衣物包括罗斯条纹裤的加布里埃尔看上去更像异教徒。
“这位是诺曼海盗的粉碎者,弗尔徳堡的合法统治者,来自贝格伯爵领多尔斯滕家族的西蒙爵士。”胖子带着不悦,用悠长富有韵律的声调向朝圣者们介绍着西蒙。
“什么,弗尔德堡的西蒙,”朝圣者里,几个穿着及其破烂,身上满上伤痕的人忽然走上前来,“你就是在弗尔德堡打败了那群掠夺了莱尔修道院的诺曼海盗的西蒙!?”这个满面沧桑,看上去一路吃尽苦头的朝圣者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的领地就是那个受到了上帝眷顾庇佑,粮食神奇增产的弗尔徳村么?”一个年长的,脸上有一道划痕的修士满脸不信地问道。
“没错,是我,”西蒙有些搞不清状况地挠了挠头,“不信的话我这还有血统证明书。”
“这位西蒙爵爷,”在众朝圣者诧异的目光中,这个衣着褴褛的修士痛哭流涕,“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当时从莱尔修道院里逃出来的修士,我们见证了那群野蛮人对我们这些忠实的上帝仆从的暴行。”
“没错,我们无处可去,每日每夜都在思索着我们做错了什么事,让上帝如此愤怒,让这些可怕的野蛮人来惩罚我们,”那个老修士顿了顿,抹了抹眼边的泪水,继续说道,“在去圣地赎罪,寻求庇护的途中,我们听一个吟游诗人讲到,一个叫西蒙的领主在弗尔徳堡抵御并全歼了那群劫掠过莱尔修道院的海盗,这消息真是令我们无不振奋!万分感谢上帝还有您所做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你们眼中如此伟大的西蒙爵爷会是一个连路边落难的柔弱女子都不会施舍的家伙?”刚刚那个叫得最狠的朝圣者质疑道。
来自莱尔修道院的修士们瞬间哑口了。虽然人人皆知领主老爷们爱惜钱财,更别提救助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其它领地的流浪者,但这样的辩词在圣城旁边,在朝圣者们的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因为她是个该死的骗子,她不配得到我们虔诚的西蒙少爷的救助!”胖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愤怒地回怼道。
“没错,我愿意在上帝的注视下,在这神圣的圣城旁发誓,我来科隆的这三次每次都碰见了这个乞讨的妇女,我保证她靠行骗乞讨得来的钱比在场各位先生所有的身家加起来翻个番还要多……”加布里埃尔缓缓地陈述着他知道的一切,如撕开遮羞布一般将这个妇女以及她背后的地头蛇兄弟会的一切肮脏行当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可是你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杜撰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故事,给这个可怜的妇女泼脏水,借此掩盖你们如野兽一般的冷酷无情!?”几个施舍了这个妇女钱财和食物的好心朝圣者简直是不敢相信。
“是啊,你凭什么污蔑我,毁我清白?”这个妇女借机哭了起来,向周围除了朝圣者之外越聚越多的人们卖弄着她一贯擅长的卖惨伎俩。
“我可以作证,”这时一个提着一篮子蔬菜路过的本地老农开口了,大家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他的身上,“她已经在这乞讨七八个年头了,每天傍晚都会把讨要来的大部分钱财交给那群地痞流氓。你们的好心最后都给那些流氓们喝酒买乐去了,都进到那些贪官污吏的肚子里去了。”
“老布莱兹,你是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