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或者捕获他们?”
“如果是在冬季那还比较简单。在雪地里插一把尖刀,用雪覆盖,然后再淋上一些动物的鲜血,狼便以为是猎物,会舔舐刀外面的雪,”比尔喝了一口浓粥,继续说道,“等它们舌头冻得失去知觉时,锋利的刀会切开它们的舌头。更浓的血腥味会使它们更加疯狂地舔舐,最终失血而死。”
西蒙看了看周围。此时已是春季,天气回暖,再次降雪的可能性并不大。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西蒙用手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
“当然有。我们可以用绳子打上活结,找些韧性比较好的树木做成陷阱,然后在陷阱旁边放些新鲜的诱饵。这样,触发陷阱的野狼会被拴住腿,牢牢地挂在树上。”比尔一口将粥喝尽,胸有成竹地说道。
“可以,那就交给你了。对了,待会儿会有两个人到你这来报到,还请你教授他们如何使用弓箭狩猎,处理猎物。等他们可以独自狩猎,并且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时,我会亲自赏你两枚德涅尔银币。”西蒙说着,将背上的两张弓和满满一壶箭矢交给了比尔。
“没问题,我的老爷,我保证让他们成为整个哈图阿里亚郡最棒的射手!”比尔接过装备,笑着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猎人屋前通向村庄的小径上隐隐走来两个人。定睛一看,是两个小伙子,戴着脏兮兮的亚麻布包头帽,穿着沾满泥土的短袍,赤着疤痕累累的双脚,有说有笑地走来。
“西蒙老爷,霍夫曼大人要我们来找猎人比尔。同时他要我们给您捎话,民兵的挑选和剩下耕种公田的人手的安排已经搞定了。”
“很好,我现在就过去。你们跟着比尔好好学,不要让我失望。”西蒙整了整罩袍,便快步向村中走去。
………
待西蒙到达村中央的空地时,一群比较健壮的农奴正百般寂寥地等待着,交谈着。
“西蒙老爷来了!”一个农奴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另一个正蹲着墙边大号的农奴,后者一个重心不稳居然直接坐到了刚拉的粪便上。他迅速拿起干草擦了两下屁股便提起裤子,愤怒地追着那个顶他的人打去。
“集合!每个人站在自己的队列里!”胖子见西蒙走来,对着这群正谈笑风生的农奴高声喊道!
“嘿,翰恩,你是站在这里的吗?滚到二队去,这里是一队!”一个被太阳晒得皮肤通红的农奴推了推站错队的翰恩,后者迷茫地看着眼前熙熙攘攘,混乱不堪的人群。
“我刚刚是怎么排的你们现在就怎么站,慌慌张张无头无脑和苍蝇似的!”胖子看着眼前这帮记忆奇差,在队里乱窜的农奴们,不禁破口大骂。
费了好一会功夫,农奴们才堪堪站好。
此时,胖子拎着一根短头木棍在队列中走着,时不时从队列中揪出倒霉的农奴骂骂咧咧地踹到另一队去。
“给我牢牢记住你们左边的人和右边的人,以后再给老子站错队,可就没有今天踹上一脚这么简单了。”胖子恶狠狠地说道。
几个农奴低声谈论,不断抱怨着。虽然农奴基本是没有权利的,但他们唯一有的一项权利,便是领主或管家未经审判,不得伤害或杀死农奴。不过,领主掌控着司法权,这项唯一的权利也几乎是不存在的。
“现在,我先宣布一下弗尔德村民兵队的纪律。第一,所有人在列队列阵时和训练时不许交谈。第二,所有人必须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第三,未经批准不得擅自离队。”西蒙看着这群新兵,冷冷说道。
“所有违纪的人,视情节轻重,指刑一天到三天!”胖子露出残忍的笑容。
人群里两个曾尝过指刑滋味的家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所谓指刑,就是将犯人的十指锁到特制的刑具里。受刑者不但手指酸痛难耐,而且根本没法休息,只能跪在刑具面前,遭人唾弃鄙视。
“现在,所有人列队,从这出发,向着欣克瑟村的方向跑步前行,再在两村交界的地方折返回来。”西蒙淡淡地说道。
不只是新兵们,连胖子也面露疑惑。
这时,几个新兵开始低声交谈。胖子扭头就是几鞭脚,将前排几个说话的人猛然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