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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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走出审讯室,薄玉浔立刻走上前来,“如何?有阿雪的消息吗?”
明镜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连做两场手术,早已疲惫不堪,却仍然强撑着等一个结果。
被明镜这样看着,薄玉浔显得有些紧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胡茬,“抱歉,忘记刮胡子了。”
那双通红的眼珠里,却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焦急。
明镜笑着说道:“有消息了。”
薄玉浔惊喜的瞪大双眼,双手激动的颤抖起来:“真的吗?”
“真的。”明镜温柔的说道。
薄玉浔高兴的像个毛头小子,原地走来走去:“太好了。”
明镜静静看着,唇角缓缓勾起。
“现在,你跟我回家,洗个澡,吃个饱饭,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慢慢寻找,如今有了线索,找起来会快一些。”
薄玉浔立刻说道:“好,我听你的。”
明镜见过李岭后,和薄玉浔一起离开了警局,先送薄玉浔回酒店,打电话给德昌楼,送来一些饭菜,洗完澡刮过胡子的薄玉浔看起来精神百倍。
吃饭时他忍不住问道:“你从他嘴里问出了什么来?”
忍了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明镜盛了一碗补气的云吞汤放在薄玉浔面前,温声说道:“十三年前,苏小姐逃到了江州,被山榷追上。”
薄玉浔紧张的捏着筷子,“后来呢?”
“山榷听命于蒋春岚是迫不得已,他同情苏小姐的遭遇,便放苏小姐走了,他亲眼看到苏小姐上了一条货船。”
这个消息也很令明镜意外,“山榷为了掩盖苏小姐的踪迹,那天晚上,他放火烧了李娟的家。”
多么讽刺,为了救一个人,多杀了五个人。
他的同情是沾了血的。
薄玉浔唯一关注的点在那条货船上,“这样说来,阿雪是坐船逃走了,十三年前江州的海运控制在冉博文手上,从冉家查起来,应该会容易许多。”
明镜点点头:“我会亲自去查,你快吃饭吧,凉了对你的胃不好。”
薄玉浔想到什么,忽然问道:“李婵呢?她也一起坐船走了吗?”
明镜眸光微闪,淡淡道:“也许吧。”
薄玉浔皱眉仔细想了想,忽然从包里翻出一张世界地图来,摊开在桌子上,找到江州的福至码头:“往北是去京州,她从京州逃出来的,必定不可能再回来,唯一的可能是南下。”
薄玉浔指着江州以南那片辽阔的海域,最遥远的南端是南溪岛,他喃喃道:“阿雪,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苏音慈是坐的冉家的货船,那么查十三年前的出海记录,很容易就能查到。
“明天我会去趟白头山,医院那里,就拜托您多多照顾。”
薄玉浔立刻来了精神,“跟舅舅客气什么,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我帮你照顾病人,对了,怀青也在山里,到时候我让她联系你。”
明镜离开酒店,径直回了冉家。
她喊来冉纶,找来海运集团的负责人,找到十三年前十一月十四日晚间的出海记录。
“大小姐,时间久远,这出海记录恐怕不好找,您也知道,那段时间,文爷刚刚出事,冉家内乱不止,公司早已乱成一团。”
明镜揉了揉眉心:“那就尽力去找。”
林峰出了事,此人便也有些摆谱起来,闻言撇了撇嘴:“大小姐,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每天多少事情做,哪有……。”
明镜喊了一声:“叶枫。”
少年犹如幽灵般从角落里飘出来,朝着男人的膝窝就是一脚,男人痛叫了一声,狼狈的跪趴在了明镜脚边。
林峰双手抱胸,脚踩男人的背,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