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弯起唇角。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快回家吧,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等你醒来,会有好消息的。”
明镜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和感情,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
“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小飞的手术,全靠你了。”
薄玉浔心里很熨帖:“好。”
明镜离开医院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郑青开车送明镜回薄家,明镜贴着车窗,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郑青几次欲张口,都把话吞了回去。
回到薄家,正堂亮着灯火,隐约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母亲,我也是受到了蒋春岚那个女人的威胁才骗您的,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向葵的腿经过简单的包扎,在她激烈的动作间纱布上沁出了不少血。
她匍匐在地上,朝主位上的薄老夫人爬去,伸手抓住了老夫人的裤脚。
“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看在这十几年我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饶了我吧。”
“不要叫我母亲。”老夫人用拐杖敲打她抓着裤脚的手,向葵吃痛,蓦然松了手。
“薄家并未亏待过你,你从薄家得到的远比你付出的要多得多,你欺骗我我并不怪你,是我识人不清,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伙同她人毁我薄家,薄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向葵痛哭失声。
“是你的贪婪毁了你,你和那个姓蒋的女人是一丘之貉,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走吧。”
向葵目光倏尔愤恨:“我给你当了十三年的女儿,日日小心伺候,到你嘴里只换来一句识人不清?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分明早就知道我是个假的,你从未拆穿我,还不是利用我抚慰你的思女之情,说到底你对你那个女儿又有多少感情?”
怀青上去给了向葵狠狠两巴掌:“胡说八道,老夫人的心思也是你能随意猜测的?薄家给了你尊容,你不思感恩,反而携怨报复,世上怎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向葵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怀青再不看她一眼,对门外吩咐道:“把人给李警官送去,告诉李警官,她身上的每一桩命案,薄家会配合他彻查到底。”
怀青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明镜。
怀青吃了一惊:“明镜小姐。”
薄老夫人顿了顿,“是明镜回来了吗?”
两个黑衣人走进来,把向葵托了下去。
明镜迈步走了进来。
从向葵的角度,少女头顶是灯火,逆着光,高贵而神圣。
她心底忽然生出强烈的不甘,路过明镜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你去死吧。”
明镜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仿若在看蝼蚁。
她蹲下身,附在向葵耳边,轻声开口。
怀青就看到向葵忽然一口血喷出来,双眼不甘又惊恐的瞪着明镜,直挺挺的,被人拖了出去。
明镜缓缓起身,走过来搀扶起老夫人:“外婆,您累了一天了,怎么不早点休息,这种小事以后就交给我处理吧。”
薄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好,以后都交给你,外婆颐养天年。”
明镜送老夫人回房,哄她入睡后,关上房门离开。
怀青等在门口:“小姐,您的房间在这边,跟我来。”
向葵住过的那间必定不可能再给明镜住,这是后来又收拾出来的一间厢房,和薄玉浔的房间挨着。
虽然没有向葵原来住的那间面积大,但采光更好,推开窗,就是后街的一片竹林,若是夏季,必定清凉幽静。
房间装修的典雅幽致,古色古香,很有书香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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