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一头雾水。
柳相月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望向薄玉姜,眼神中却无半分情意。
“你我之间,识于谎言,终于背叛,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你我恩断义绝,自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柳相月长身玉立,字字如矶,若说薄玉浔风神如玉、他则是光风霁月,两人站在一起,便是极致的视觉享受。
大家根本不愿相信,他们会是薄玉姜口中丧心病狂的那种恶毒之人。
有一种人,他们的存在、即信仰。
“程夫人。”薄玉浔抬头挺胸:“令郎是在薄家失踪的,薄家负责到底,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程夫人冷声道:“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负的起也得负。”语落铿锵、不容置疑。
程夫人深深的看他一眼:“我信你,不信她。”
程夫人手指指向薄玉姜。
薄玉姜凄凄惨惨戚戚:“程夫人、我也是受害者啊,您为什么不信我?”
“阿浔,你够了。”薄玉简挡在薄玉姜面前,愤怒的瞪向薄玉浔:“你闹够了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还嫌丢的人不够,你非要把母亲的寿宴毁了才甘心是不是?”
“要毁母亲寿宴的是她、不是我,大哥,你好好问问她,薄家对她仁至义尽,她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薄玉姜抓着薄玉简的手臂,小声嗫喏道:“大哥,二哥他现在恨死我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你看他的眼神,想杀了我。”
薄玉简温声安抚道:“小妹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
纪柔恩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薄玉简温柔的一面只留给他妹妹,她这个老婆什么也没捞到。
凭什么啊。
薄玉简怒瞪向薄玉浔:“难道小妹说的是真的?你跟这个男人勾搭在一起,才想对小妹不利?我们薄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败类,还有曲小姐和程小少爷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你痛快说出来,还能求得程夫人和曲先生的从轻发落,不然整个薄家都要为你的任性买单。”
“向葵,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薄玉浔冷声道。
薄玉姜缩在薄玉简身后,整个人吓的瑟瑟发抖。
薄玉简怒道:“你还没完没了了,她可是你亲妹妹。”
“做我薄玉浔的亲妹妹,她还不配。”薄玉浔嗤之以鼻,语气毫不掩饰鄙夷。
全场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薄莲叶心口一跳,“小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云很兴奋,“这薄家不是被誉为清流之首吗?没想到让人大跌眼镜啊,今天真没来错。”
丛烟皱了皱眉:“大嫂,薄医生不是那种人,我看是薄小姐在撒谎。”
“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我说呢薄玉浔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快四十了还单着,原来是gay啊,只不过挖墙头挖到自己亲妹妹头上,就太不地道了。”
薄玉简大怒:“薄玉浔,你太过分了,立刻给小妹道歉。”
“够了,我不关心你们薄家的家事,我儿若有任何闪失,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程夫人撂下话,就要离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让让让让……。”
离门最近的薄莲叶扭头看了一眼,惊呼道:“程小少爷?曲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程夫人和曲兰亭愣了愣,同时奔向门口。
人群让开一条路,就见程君泽和曲悠然一前一后的拉着一条绳子,吭哧吭哧和纤夫似的走了进来。
等人走进来,薄莲叶才看到绳子的另一头拖着一个人,正被残忍的在地上拖行。
那人被门槛挡住了,两人拉不动,程君泽跑回去要把那人抬起来,奈何小胳膊小腿一点力气也没有。
“阿泽。”程夫人看到儿子,总算松了口气。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