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而风流、儒雅却野性。
这是柳相月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这里不适合女孩子,快回家吧。”男人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后来再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学术讲座上,他作为华清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自信从容、与那日夜场见到的男人仿佛是两个人。
白日里的禁欲教授、暗夜里猎艳的使者,这种强烈的反差燃起了她的兴趣,一次次别有用心的接近,她终于成功拿下了他。
她自以为是的珍惜、只不过是无心罢了。
后来她派人查过,那天晚上柳相月在夜店到底和什么人鬼混在一起,均无疾而终。
他自己更是三缄其口。
人有一个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喜欢挑战,却不喜欢失败的感觉。
薄玉浔是、柳相月亦是。
薄玉姜走了很久,混乱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等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直奔蒋家。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薄玉浔反应过来,随时会杀了她,唯一能救她的,只有蒋春岚。
蒋家的别墅在城市的角落,此刻安静的犹如被整个世界遗忘了般,薄玉姜的到来打破了此地长久以来的宁静。
“叩叩叩”夜色中,透出主人的焦躁和不安。
管家“吱呀”一声打开门。
一个黑影“刺溜”一声犹如幽灵般无声的钻了进来。
管家神色一冷,四个黑衣保镖悄无声息的出现,挡住了薄玉姜。
薄玉姜压低声音说道:“我要见夫人。”
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眯起浑浊的双眼:“薄小姐,夫人病了,暂不见外人,您请回吧。”
薄玉姜急急上前一步;“管家,请帮我转告夫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抱歉薄小姐,夫人她……。”
这时二楼的窗户打开,飘来女人幽幽的声音:“让她进来。”
薄玉姜推开拦路的保镖,风一般的冲了进去。
管家眯起眼睛,扫了眼门口方向:“去,看看有没有尾巴跟着。”
四个黑衣人犹如幽灵般,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
“夫人。”薄玉姜急切的推开主卧门。
蒋家没有丝毫新年的气息,到处死气沉沉,阴冷森森。
主卧内并未开灯,只有墙壁上的电视散发着五彩的斑斓,在房间内投射出明灭不定的光芒。
女人慵懒的窝在阳台的沙发里,发丝披散肩头,流泻肩背,手中摇晃着红酒杯。
本是一副春色画卷,薄玉姜却觉得心口发寒。
“夫人,大事不好了。”
女人却未有丝毫惊慌,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红酒,淡淡道:“天塌了吗?”
“薄玉浔他……他知道我是假的,他要杀我。”
这时电视里响起少女温柔空灵的声音,经过音响设备的放大,清晰的落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开着暖气,薄玉姜却忽然觉得温度仿佛一瞬间降至冰点,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她急切的走上前两步、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视,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是她?”
今晚全国的所有观众,都在看同一个节目,薄玉姜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节目中。
电视里的少女,经过电视屏幕的拉扯变形,依旧丝毫无损美貌,高挑的身段鹤立鸡群,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柔光,高雅温柔的气质无可比拟,在每一双眼睛里留下深深的惊艳痕迹,历经岁月而弥新。
薄玉姜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指甲掐进掌心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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