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在路边支起的一家早餐摊前坐下,老板就是刚才说要给明镜做她最喜欢的五香米粉和糯米糕的那位。
薄玉浔和曲飞台在明镜对面坐下,桌子板凳很简陋,却非常的干净,一抬头,就能看到蓝天,阳光拂去清晨的寒露,落在肩头。
李娟坐在明镜的身边,她知道明镜爱干净,赶紧拿着热水冲烫着筷子。
“不用。”明镜叫住她。
“筷子很干净。”
很快老板送上来米粉,老板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曲飞台和薄玉浔的模样,只是在见过明镜的美貌后,惊艳感便大大降低了,尤其出现在明镜师父身边的年轻男子,眼神都是带着挑剔和嫌恶的,任何人都不能玷污了明镜师父。
以至于看两人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挑剔。
薄玉浔还是不太习惯大早上吃米粉,包括北方长大的曲飞台同样如此。
所谓入乡随俗,看明镜拿起筷子,两人便也同时拿起了筷子。
吃了一口,两人心头不约而同心头掠过一抹惊喜,比江州吃到的口感好多了。
糯米糕也是软中带香,清甜软糯。
曲飞台连吃了十几个。
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这样的吃法,还是把李娟给吓到了。
曲飞台这是饿死鬼投生吧。
明镜吃饭动作慢条斯理,但是看着慢,实际上却一点都不慢,很快就把一碗米粉吃完了,明镜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浪费食物。
明镜打开钱包,拿出纸币放在桌子上,老板把一个包装好的纸盒放在明镜面前:“明镜师父,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如果没有您,哪儿还有我现在的家,您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您就是吃一辈子米粉我都不会收钱的,这糯米糕您拿回去,饿了吃,您在四季镇这几天,我天天给您送。”
“糯米糕我收下了,一码归一码,钱您必须收下,不然以后我不会来吃了。”
明镜话落,老板赶紧收起了钱。
生怕晚一秒明镜反悔。
吃过饭,明镜去镇上唯一一家银店,银店刚刚开门,店主是位四五十岁的大叔,显然他也认出了明镜,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惊掉。
“明镜师父?”
明镜含笑点头:“吴师傅,您的腿怎么样了?”
银匠吴师傅年轻时落下了风湿腿的毛病,一到阴雨天气饱受折磨,一次明心下山时,偶然得到过吴师傅的帮助,为了报答他,便央求明镜治好吴师傅的风湿腿。
吴师傅腿脚不便,没有办法上山,明镜听说了之后,主动下山为吴师傅治腿。
也是那一次下山,明镜举办了一次义诊,很多人冲着无心师父弟子的面子,都来捧场,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位神医啊,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自那之后,她的名字在四季镇广为人知,寂月庵差点被踩蹋门槛,但是明镜并不轻易接诊,一般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会在庵堂接诊,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赶在这两天上山,有的人不为求佛求医,有时候就是为了见明镜一面。
在这些百姓心里,明镜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
“吃了明镜师父您的药,下雨天再也没疼过了,干活也有劲了,明镜师父,您真是当代神医啊。”吴师傅想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日子,忍不住泪从中来,心中也便越发感激。
“那便好,我给您的药方,还是要按时吃。”
明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打开,递到吴师傅面前:“今天来,麻烦吴师傅将这枚银锁修复好。”
吴师傅接过来看了一眼:“这银锁的设计很独特,纯度也非常高,上边的锤纹工艺对匠人的技术要求更高,艺术品啊。”
吴师傅感叹道。
“明镜师父放心,我一定将它修复的完美无缺。”
“麻烦了,我下午来取可以吗?”
“可以,明镜师父现在还住在庵里吗?”
明镜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