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希望李婵活着,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来说,他知道她活得有多么辛苦,也许死亡对她来说,才是唯一的解脱。
薄玉浔忽然想到一个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个中年女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她走的太急,外套穿反了也没注意。
李岭目光凝着在女子脸上。
“薄医生,我姐姐在哪里?”李娟急的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接到薄医生的电话说她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她有多激动,多惊喜,十几年了,姐姐终于有消息了。
不过看着薄玉浔身后的ICU病房,李娟脸色渐渐白了,干涸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我姐姐……她没事吧?”
薄玉浔叹息了一声:“情况不大好。”
李娟捂着嘴,蹲在地上痛哭。
薄玉浔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拼尽全力,也一定要救她。”
李娟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给薄玉浔磕头,“薄医生,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姐姐,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求求您了……。”
“你快起来,你们姐妹俩因阿雪而受累,于情于理,我都一定会护你们周全,还有当年你家的灭门案,我也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
李娟愣愣的抬头,泪珠还挂在她的脸上,她喃喃道:“薄医生,我真的可以讨到公道吗?”
薄玉浔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
李岭在旁边沉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罪,不过经过多少年,有怎样的身份,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娟抹着眼泪站起来:“薄医生,我可以去看看姐姐吗?姐姐见了我,也许就醒过来了。”
薄玉浔点头:“我安排人带你进去。”
这时李岭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他说了句抱歉,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接通。
“李队,一个叫储伟的男人大闹警局,非要带走薄小姐。”
李岭眯了眯眼,他的手下不至于这种小事还需要给他打电话请示。
“他是什么身份?”
木子叹气:“申夫人的外甥。”
李岭下意识皱了下眉头:“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申先生向来低调,从不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外甥怎么会和薄玉姜有牵扯?
薄玉姜身份可疑,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般,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他必须要试探一下申少剑的态度。
“申先生,您好,我是李岭。”李岭直接开门见山。
“原来是李警官,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对方应该在吃饭,李岭听到了碗筷清脆的碰撞声。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在德昌楼发生了一起故意伤人案,凶手已被捉拿归案,只是刚刚尊夫人的外甥来警局大闹,执意要带走凶手,我们警察办案,只讲证据,如果什么人都能干扰司法系统,我们警察的尊严何在,百姓的安危何在?当然,申先生素来廉洁清明,自是不可能纵容亲戚闹事,我想应该只是一个误会吧,听说申先生即将回到京州,如果因此影响到申先生的口碑和名声,我想对申先生来说,大概也是得不偿失。”
沉默了一瞬,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仔细听,似乎压抑着某种愤怒。
“多谢李警官提醒,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希望不会给李警官带来困扰。”
挂断电话,申少剑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哼道:“真是你的好外甥,一来就给我惹事。”
对面的申夫人愣了一下,“阿伟?他能惹什么事?”
“惹什么事?人家李岭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他为了一个女人,闹到了人家警局,那个女人还是个杀人凶手,他可是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申夫人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阿伟他……。”
想到储伟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