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少女只有一个朦胧而清冷的剪影,她的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层烟雾,飘渺孤影若月宫谪仙。
那烟气飘荡在深蓝色的光幕下,竟似是冰天雪地的寒气。
一刹那间,尤婆金整个人都似被冻僵住了。
少女缓缓走来,当她走出月光,那清冷的寒气褪去,黑暗中,淡淡的金色光芒将她笼罩,神圣光辉,竟令人莫敢逼视。
仿佛看一眼,都是对神佛的亵渎。
尤婆金双眼大睁,眼中跳跃着激动与狂喜,“是你……真的是你。”
话落一踢腿就将薄莲叶踢到角落里去了。
薄莲叶身体横撞到柱子,闷哼一声,疼的脸色扭曲。
尤婆金缓缓起身,“如此盛大的佛光,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佛女。”
他也是太过大意,竟被一个蠢货糊弄,说出去恐怕会沦为整个同行的笑柄。
“也罢,我立刻将你制服,用你的血拿去炼制。”
话落双手结印,口中吟诵经文。
薄莲叶听到那经声又来了,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唯那少女站在黑暗中,白衣飘飘,清冷出尘。
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忽然她抬步走向薄莲叶,蹲下身捉住她流血不止的手腕,淡淡道:“封眼耳鼻舌身,意守神庭,金刚持咒。”
话落塞了一颗药丸进薄莲叶口中,又为她伤口止血,撕下裙摆的布条缠绕包扎。
她的动作很快,也不过瞬息之间。
薄莲叶一只手掐着脖子:“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觉得是毒药,那便是毒药。”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你仍然是我最讨厌最痛恨的人。”
“随便。”
明镜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佛珠,薄莲叶瞳孔骤缩,赶忙把手腕背到了身后,神色躲闪。
明镜根本就没与她计较:“按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做,可抵抗邪经,不受干扰。”
顿了顿,明镜淡淡的看她一眼:“会吗?”
明镜的眼神平静的犹如深海,薄莲叶却觉得仿佛一种无声的嘲讽,她偷学了佛女这么久,如果连一个简单的心地法门都不会,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你不要小看人,我当然会……。”
“那就好,如果长时间被邪经侵扰心神,会对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轻则癫狂,重则死亡。”
薄莲叶:“!”
明镜不再看她,起身走向尤婆金,清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天然的回音,震摄人心。
“尤婆金、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吗?”
全身心沉浸在念经中的尤婆金听到此话,一个分神,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毫发无损的白衣少女,瞳孔不可思议的瞪大。
“你竟能抵挡得了我的邪经?”
是他大意了,佛女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本事。
话落从身上拿出一个铜铃,轻摇一下,清脆的铃声带着一种诡异的邪恶力量传荡开去。
薄莲叶痛苦的捂着脑袋,她的法门修炼的不到家,可以说就是个门外汉,明镜教她的方法她根本找不到门道。
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她只在意经文,以为只要把所有经文背的滚瓜烂熟就可以了,却不知,真正的修炼不在经文,而在心法。
“你身为佛门中人,却以邪门歪道残害无数无辜生灵,实在罪无可恕。”
少女神色淡漠而悲悯,脚踩平地,确如高高在上的神佛。
双手结印,口中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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