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再犹豫了,隋军很快就会冲进来了!”
含元殿内,相国裴寂一脸焦急地望着上首的李渊,大声劝说着李渊逃离长安:“陛下,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隋军来势汹汹,接连攻破了明德门、朱雀门,城内守军一触即溃,若是陛下再继续留在这里,臣只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裴相国所言何其误国!”一向就和裴寂不对付的刘文静朗声出列,大声斥责裴寂道:“长安乃是我大唐都城,命脉所在。岂可轻言弃之?”
裴寂面色一红,当即反击刘文静道:“长安之重我岂能不知?可陛下安危又当如何?若是陛下有个万一,我大唐又该如何是好?刘相国可曾想过?”
“看来隋军的一次突击就已经让裴相国吓破了胆!”刘文静冷笑一声,扭头拱手向李渊奏道:“陛下,据臣猜测,这支突袭长安的隋军定是汉川郡的龙治所部,兵马不过两万上下。就凭这点兵马想要杀到含元殿。哼,那是痴人说梦!”
裴寂冷冷一笑,道:“隋军入城之后,城内守军一触即溃,不知道刘相国现在建议征调长安城内士族门阀的家丁庄客迎战,这些人肯不肯奉诏还在两说之间?”
大将军窦抗重重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独孤相国所虑极是!若是陛下下诏,老臣和独孤相国自然会调集府上家丁为陛下分忧,可长安城内其他人家可就难说了。眼下局势不明,只怕闭门不出力求自保的人会占大多数!”
独孤震眯起双眼,看了不远处的窦抗一眼,朝着窦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窦将军所言和老夫不谋而合!”
虽然独孤震和窦抗都宣称若是李渊需要,他们会将手中庄丁交给李渊,但事实上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打算。
这些庄丁实际上是他们关陇各家的私兵部曲,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也是他们关陇贵族能够在关中立足的根本。若是把这支兵马交给李渊去迎战隋军,首先伤亡就会不小,而且日后李渊肯不肯归还还在两说之间。毕竟没有一个帝皇会喜欢在自己的身边有一支不受控制的军队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平时在朝堂上就像刘文静和裴寂一样互不对头的二人会在这一刻达成一致的原因
尹德妃见刘文静发怒,顿时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两滴眼泪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
李渊见尹德妃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连心都碎了,当即出声喝住刘文静:“刘相国,德妃虽然言辞有些不当,可你也不该如此对待朕的爱妃,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刘文静面色一变,急忙跪倒在地请罪道:“陛下,微臣一时情急无礼,还望陛下赎罪!”
李渊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刘文静,而是低头看向尹德妃,温和地笑道:“爱妃不顾一切地闯进含元殿,朕相信你也是因为担忧朕的安危,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其实尹德妃哪里是关心李渊的安危,若是杀进长安城内的不是隋军而是别的什么势力,她才懒得出来呢?李渊死了又如何,凭她的姿色,没准在新王朝依旧能够长袖舞歌呢!
只可惜来的是隋军,尹德妃当初便是杨杲父皇杨广的妃嫔,长安沦陷以后才被李渊收入后宫,若是再落到杨杲手里,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也正是担心自己落到隋军的手里没有好下场,尹德妃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