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倒是我疏忽了。在家里你们有庄丁可以使唤,出来却没有——罢了,就让他们跟着吧,替你打理些杂务也好。”
鹿梧对秋桐说完,转头又对李世说道:
“不过吴王岢涂与太后明姬对我还不错,我也不好杀戮太多,我可以让你有个说话的机会,却不要指望我与朝廷人马放手厮杀。”
鹿梧把丑话说在前面。
太后明姬虽然动过收回鹿金河大夫之位的念头,不过不是还没付诸实施吗。鹿梧也不知此事。
太后明姬就算想要给他赐婚,也要先派儿子来打个招呼,算是尽到了礼数,鹿梧虽然不喜别人操纵他的婚姻,却也没有生出怨恨来。
李世大喜。
什么叫做‘吴王岢涂和太后明姬对我不错’?
这口气之大,简直是把自己放在与吴王与太后几乎平等的位置上。
要是别人这么说,李世肯定当他吹牛,可这位看了自己一眼,就能让自己觉得浑身从里到外像是被冰冻起来一般,却不像是吹牛的人。
就算是吹牛,这话中十分里面只要一分是真的,那也是一条粗的不能再粗的大腿。
原本以为自己抓了一根救命稻草,结果却是一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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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县尉不管用,方聊便来到卫北将军府,找上了新来的卫北将军。
“卫北将军,在下得到消息,岢守可能藏身与李家车队中朝楚国逃去,只是有一名将门子弟出手庇护,毕遵县尉拿他不得,恐怕得将军派人出手才行。”
卫北将军府麾下都是常备兵,比半农半兵的郡县兵,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要强了许多,而且这位卫北将军乃是吴国有名将门出身的兵家武道强者,用来对付将门子弟却是正好。
“哦,府相大人可知道是那家将门出来的子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卫北将军脸色一沉。
这种事情岂是可以随便伸手的?
哪家孩子这么不懂事?
这不是坑爹吗?
现任吴王岢涂与公子纠有杀父之仇,如果没有借口,也许还不会立刻赶尽杀绝。
如今公子守叛逃楚国,正是最好的借口。
杀了也光明正大,不损名声。
“听那毕遵县尉说,那将门子弟名叫鹿梧,年纪看起来还不到十八,但一身武艺骇人听闻,他手下当时有五百士兵,也不敢上前围杀。”方聊说道。
“鹿梧?我可没听说过吴国有姓鹿的将门,莫不是姓卢,叫卢武?”
“也许是我听岔了?”被他这么一说,方聊也不太确定。
毕竟鹿梧与卢武读起来差不多,大概真是自己听岔了?
“卢子源与我有些交情,这事不好大张旗鼓,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将这胆大妄为的小子拿回去,让卢子源好生管教。”
卫北将军站起身来,向方聊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在三十年前吴楚大战时,吴国将门曾经陨落了一大批子弟,导致许多将门传承有缺、青黄不接。渡江之后,大家互相扶持,才算在江南立住了脚,他总不可能看着卢家因为一个胆大妄为的不肖子弟败落下去。
“将军亲自出马,定然吓那无知小子一跳。”方聊手抚长髯,哈哈大笑起来。
这新任卫北将军将军,乃是原金吾卫第一高手,金吾卫副统领佟直,一身兵家武道直入先天,是吴国新一代将门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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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人士出手,与秋桐等人果然不同。
李世班辽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行程落脚安排的井井有条,鹿梧等人还没到县城,便有人提前去预定好酒家客栈,把食物草料都准备齐全。
一行人进了县城,便可直接吃饭洗浴,甚至还有些空闲可以四处逛逛。
黑神等马匹也得到更好的照顾,虽然黑神不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