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升起的忌惮也渐渐淡去,“也好,连唐晨那样的人都迷失了自我,多准备准备总是好的。你是雪儿的男人,想来她也不愿意见你如此冒险。”
“说到底,我这个做母亲的,在她心中的地位倒还不如你呢。”比比东自嘲道,脸上也泛起了苦笑。
白亦非一双眸子瞥了眼伤感状的比比东,说道:“知道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做到。”
血缘之恩终究没有养育之恩让人刻骨铭心,千道流含辛茹苦抚养千仞雪长大,怎么可能与比比东这个厌恶她的母亲有感情呢。
“教皇冕下!”有些尖锐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杀戮小镇外,菊斗罗早已将马车停在这里,见白亦非与比比东并肩而行,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一时竟不知举措。
“月关,血衣侯今后是自己人,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比比东解释道。
菊斗罗虽然不明详情,但既然比比东发话了,他只好将心中的疑问按下,恭敬地朝白亦非行了一礼。
比比东临上车前,想起杀戮城堡的那一幕,笑道:“血衣侯不会看不出来那个叫火舞的对你的情意吧?早就听闻血衣侯手下美女如云,似水冰儿、白沉香这样绝色也有不少。白家向来一脉单传,子嗣单薄,侯爷就没想过再看上几人吗?”
“看上倒不至于,最多只有欣赏。”白亦非摇了摇头。
“如此绝色竟然都看不上,看来世间除了雪儿,再无能血衣侯让入眼之人了。”比比东笑着打趣道。
“教皇不必再试探了,窥探我的内心可是很危险的。雪衣堡的侯爵夫人只有千仞雪,也只能是千仞雪!”白亦非直接了当说道。
见心思被识破,比比东没有出现不好意思。作为母亲,总得为女儿做点什么,这也是刚才白亦非亲口说的吗。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比比东嘴角噙着笑意上了马车,白亦非也在不久后离开了这座死寂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