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湮儿体内的阳气,只能来自那一晚。
独孤鹜心一沉。
远处,凤小鲤气得腮帮子都要撑破了。
“爹爹坏,小鲤再也不理爹爹了。”
他居然拉那坏女人的手。
独孤小锦也紧锁眉头。
他“看清了”那个坏女人和父王的对话。
“她是个骗子,父王被她骗了,能拆穿她的谎话就好了。”
独孤小锦小声道。
他才不要和东方锦、东方绣这样的哥哥姐姐。
凤小鲤瞪着大眼睛,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老天爷爷”
纳兰湮儿见独孤鹜神情稍缓,还想再解释一番孩子的事。
“锦儿和绣儿的事,必定是误会,一定是凤白泠从中搞鬼……”
天空,忽的阴沉下来,瓢泼大雨兜头兜脸下了起来。
纳兰湮儿一惊,忙遮住脸,可奈何一只手臂被独孤鹜拽住。
她的脸上,五颜六色,肿的老高的脸一下子成了大染缸,化开了。
“纳兰湮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独孤鹜盯着纳兰湮儿脸上花成一片的妆容,原本心底的那一丝愧疚,荡然无存。
一怒之下,摔开纳兰湮儿的手。
“阿鹜,你听我解释。”
纳兰湮儿捂着脸,又气又急,想要追上去,可刚走几步,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独孤鹜走开后,雨就停了。
纳兰湮儿一抬头,夕阳无限好……
纳兰湮儿摔得一瘸一拐,被侍女送回了太子府。
东方钰见状,命人请了御医过来替她看病。
御医替纳兰湮儿看了病后,神情有些不安。
“站住,我的身子怎么样了?最近,我怎么老是感到腹坠难受?”
见御医真要出门,纳兰湮儿叫住了他。
御医欲言又止。
“说!”
纳兰湮儿眉心,文华印蓝光闪烁。
御医眼神失神,这才据实以告。
“禀太子妃,您身体不适,是因为体内阴阳之气不协调。体虚宫寒,你早年生产时,又留下了毛病,以后,怕是无法再怀有身孕。”
纳兰湮儿脸色骤变,她的下腹又是一阵坠疼。
她生锦儿和绣儿时,月份上有些不对,所以她服用了花无伤给的一种药。
花无伤明明说过,那种药是补药。
“太子殿下。”
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纳兰湮儿额头,文华印光芒散去。
东方钰进来时,问了御医几句,御医神情恍惚,只说是太子妃受了些风寒,就退下去了。
“太子,你要相信臣妾,锦儿和绣儿的确是你的亲骨肉。”
纳兰湮儿靠在榻上,面色苍白。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东方钰心头一软。
他打小就喜欢纳兰湮儿,这些年,因为孩子的事,他一直对她心存芥蒂。
如今孩子已经证实是他的亲骨肉,他也就释怀了。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往后,你不要再和独孤鹜往来,否则,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他。”
纳兰湮儿心中欢喜,脸上依旧愁容满面。
“我和鹜王并没有什么,只是鹜王妃似乎并不理解。她一直对我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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