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祭酒?”
独孤鹜这几日忙碌着户部的事,今日也是匆匆赶到了国子监,对于楚都的八卦,知道的还真不如陆音。
这家伙最近在杏林春坐堂,听到了不少民间消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绝了!”
陆音不是什么酸腐儒生,可平日也算是喜欢和一些文人墨客打交道,这一篇《赠郭祭酒》是从国子监流出来的。
据闻郭祭酒得了此名篇后,就亲自写出来挂在了国子监的大门口,那些先生们路过时看了,都是感动得直掉眼泪。
人人都羡慕郭祭酒,能得了这么一篇名诗。
“诗还传到了圣上那,圣上有感郭祭酒劳苦功高,亲自嘉奖了他一番,封了他太子太傅。”
“没记错的话,太子还在床上躺着吧?”
凤白泠冷不丁说道。
“官职那是用来收买人心的,只是为了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安慰罢了。郭祭酒原本只是一介书生,能在天命之年得了这么一个名声,都亏了此诗。我就是好奇,这诗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不仅是陆音,整个楚都的文人墨客,乃至朝臣们,都在传诵此名篇,听闻还传到了其他国家去。
独孤小锦一听,眼睛瞪圆,想要说啥,可是看看凤白泠,凤白泠冲着他眨眨眼。
凤白泠可是一早就和小锦说好了的,此诗的正主不能外泄。
她是借花献佛,可不敢将前人的名号往自己身上安。
“的确是好诗。”
独孤鹜抿了一口茶,他鲜少夸人,但是此诗的确出众。
“说是一位凤姓友人赠送的。我琢磨着,大楚能有几个姓凤的,如果能讨一副诗作,就好了。凤师父,你认识不,也许还是你本家?”
陆音瞅瞅凤白泠。
凤白泠轻咳了两声,摇摇头。
黄昏前后,吏部衙门里。
凤展连和往日一样,早早就要离开衙门。
他身为驸马,和东方莲华成婚后,就一直不得重用,只是当了员外官。
这就是个吏部的一个闲差,整日无所事事,也没正式的职务,凤展连自从和东方莲华分居后,背地里嘲笑他的人更多了。
这口气,他一直咽不下去。
这时一名木姓官员迎上前,主动打招呼道。
“凤大人,你可知道这一篇‘赠郭祭酒’。”
那官员说着,拿出了一份誊抄好的诗稿。
凤展连读了一遍,也觉得此诗不错。
“听说是郭祭酒的一位凤姓友人赠送的,这一位,不会是您吧?若是您,您可就要高升了,侍郎大人是郭祭酒的学生,对这篇诗爱不释手。”
那位官员琢磨着,楚都也没几个凤姓官员,倒是凤展连当年高中状元,听说颇有诗才,没准就是他做的。
凤展连一听,他刚好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吏部最近有了空缺,是个员外郎的官衔,若是这时候能得到尚书大人的赏识,再让南风疏通疏通,那官职一定是他的。
凤展连笑道。
“不瞒木兄,的确是在下的拙作。”
他倒也不担心,郭祭酒会出面曝光此事,郭祭酒年事已大,平日除了国子监上课,几乎足不出户。
至于那诗的正主,一定也是个名不经传的,毕竟天下凤姓人能有几个,要是出名,郭祭酒早就说了。
“还真是凤老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下子,我们吏部可是出了一个大诗人了。”
话一传开,吏部那些平日和凤展连不来往的官员们都纷纷前来结交,凤展连这个多年坐惯了冷板凳的驸马爷,只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