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赐声如洪钟,一席话说的国子监上下羞愧不已。
国子监,乃是大楚一国之精英所在,就这等货色?
独孤鹜浴血沙场,就是为了让这群废物在楚都歌舞升平?
他眼眸一冷,车轮就要轧过一名国子监学生。
“摄政王车下留人。”
就听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琴音,琴音不似寻常琴音那般悠扬自得,反而有一股子慷锵之调,琴音所至之处,萧君赐的马马蹄一个踏空。
一蹄踏错,铃声激荡,那一首北歧战歌也随之乱了。
“快,上前救人。”
郭祭酒忙让先生们上前,把受伤的学生们抬出来救治。
“摄政王,比试已经结束了。”
郭祭酒沉声道。
“赛事才过半,怎么,国子监是无人能应战?你,可愿与我一……”
萧君赐居高临下,手中的马鞭一指,指向了东方默笙。
可惜,这小子是个瞎子,他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谁说国子监无人,我愿与你一战。”
独孤小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那精致如雕琢一般的小脸上,写满了凝重。
当看到萧君赐的马蹄踩断了国子监学生的脚,看到车轮轧过大楚的战车时,他不禁想到,在战场上,北歧和大楚的大军也是如此作战的。
国子监学子,都是大楚的栋梁之才。
萧君赐哪里是在比试御术,他分明是在践踏大楚的脊梁。
今日一战,大楚国子监若是就这么败了,大国颜面何存?
父王若是在此,绝不会坐看萧君赐在大楚的国土上如此放肆。
“小锦,不可莽撞。”
郭祭酒老脸上的胡须抖个不停,这孩子,可不能出事了,安世子腿被踩断,就算是接上了,怕也得落个瘸腿的下场。
“哈哈,大楚国子监果然是无人,居然要让一个孩童来应战。”
萧君赐睨了眼独孤小锦。
这小子不错,奈何太小了点,他老子来还差不多。
周遭,没有人敢作声,安世子等人的下场,实在是太惨了些。
“再算上一个我如何?”
独孤小锦的小脑袋上,多了一只手,凤白泠揉了揉小锦的头,眼眸里,带着赞许。
“这怎么行,凤郡主。你也和小锦胡闹。你们俩都才刚上第一节御课。”
郭祭酒差点没厥过去。
“我们母子俩,上阵不离,算一组,愿意和摄政王刚比完着余下的半程。”
凤白泠眼中闪着慧黠。
萧君赐暗算小锦的仇,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君赐打量了母子俩一眼,他眉头拧了拧,竟觉得凤白泠和独孤小锦眉宇间有几分神似。
“不可能,这小子分明是她的便宜儿子。”
“既是凤郡主想要一战,萧某人怎敢不从,不过,车马无眼,你们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别怪萧某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萧君赐调侃道。
他吃了凤白泠两次亏,对凤白泠也是心生警惕。
“摄政王多虑了。”
凤白泠说罢,走到一旁,上了战车,独孤小锦也一跃上了战车。
目睹这一幕,国子监和毓秀院的学生们都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只知道纵容独孤小锦,若是独孤小锦出了什么事,独孤鹜一定不会饶她。”
安阳郡主再一想,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方才听郭祭酒说,已经命人去请独孤鹜来制止萧君赐,若是独孤鹜亲眼目睹,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