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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对杏林春的事很清楚,还能拿到账簿,又能和其他几家药行牵上线,凤白泠的心中,已经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了。
发膏的事才发生没多久,就有人告上了京兆尹,看样子,回春堂的背后,来头不小。
她原本还打算小的小闹,做自己的小买卖就好,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独孤鹜留意着对方找了被告,还有各种证据,显然是精心准备过,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就等着凤白泠开口求他,可这女人,就是不开口。
好不容易等她开了口,她却要账簿?
账簿上白纸黑字写了杏林春进货的消息,她还能否认不成?
可等到杏林春的账簿送上来,凤白泠却摇摇头。
“大人,我说的是那几家药行的账簿,他们明知是过期的药材,却卖给外人,这白纸黑字的,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地上那男人不依了。
“你还恶人先告状,杏林春买了他们的过期药材,卖给客人,毒哑了我父亲,你们才是十恶不赦。”
“我们杏林春用药,一向是质量上乘,童叟无欺,我们的陆大夫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陆大夫,这药方既然是你开的,那这药方会不会毒哑人?”
“自然不会,这上面的药,药性都很平稳,就算是分量不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另外,这张药方,我记得很轻清楚,是我开给一对母女的。杏林春每一张开出去的药方,我都记得,我可不记得,我的病患中,有这么一对父子。”
陆音何等记忆,加之凤白泠早前关照过,让他留意自己的病患。
“大人,她们在撒谎,我父亲被毒哑了,那也是千真万确的事。”
那男人愤愤不平道。
凤白泠走到了那名老人身后,忽叫了一声“老丈。”
那老人却是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独孤鹜眸光深了深。
“你说你父亲,是被我们的药毒哑的?我怎么看着他先天就是个哑巴。”
凤白泠勾了勾唇。
“胡说,我父亲他是被你们毒哑的。”
男人神情开始慌乱,可还是一口咬定,那老人就是吃了杏林春的药后哑的。
“后天的哑巴,不会是聋子。此人听不到,必定是先天聋子,所以才会又聋又哑。府尹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来大夫,查看此人的声带,若是声带没有问题,他就是先天聋哑,而非是后天被毒哑的。”
凤白泠刚说完,那名男子神情骤变,他猛地起身,身法很快,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