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奉,
顿了顿,蘸满墨滴的笔尖有墨水低落,在黄纸之上飞快的晕染开来,最后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后一挥而就。
故孟浩然收用,
孝师弟张仪祀,
齐历癸亥年小雪十月初八,
收笔落下时日,
最后对折将黄纸裹在“福包”之中,
揉碎米粒粘住后,
落下一个严丝合缝的“封”字。
这是老祖宗余下的习俗,所谓福包,给辞世的家眷故人烧下,不能去到埋骨之地,用这样的方式即便是隔着千里之地,即便阴阳永隔,也能让死去的故人收到。
对的,故人。
张仪来到这方世界,自然也有系统安排这方世界生活的轨迹。张仪还记得下山的时候老师依稀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师兄,很早很早之前便下山了……
所谓纵横家,
一横一竖,
自己是那一横,
夫子便是一竖,
如今横少了竖难免觉得孤寂,
……
窗边,
悠悠烛光下,
张仪一笔一划写完三十六个福包。
沐浴洗去一身的功名利禄,
换上一身纯色的粗布麻衣,
推门而出的时候已经是丑时,
走到院中,
默默吹燃火折子,
将香烛点燃。
一封又一封的福包在香烛上点燃,慢慢的被火舌吞噬,有袅袅白烟升起,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已经满是纸灰,便是身上的麻衣也带着挥之不去烟火气。
“胜负,已定!”
“师兄,走好。”
张仪将最后一封福包丢入火堆中,
轻声喃喃道。
小院外,
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砰砰砰……”
有叩门声传来,
几名官职不低的老太监正恭候在门外。
“进!”
张仪开口道,
“嘎吱……”
老旧的木门的被推开,
“张先生,打扰了。”
一名老太监进门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说事吧。”
张仪徐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纸灰,
恢复了平日里笑容温和的模样道。
“张先生,如今丑时,本不该打扰。”
“奈何陛下有事急召,还请张先生见谅。”
“如此,便入宫吧。”
张仪褪下身上的麻衣出门而去。
一辆极尽华贵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在门外。
……
皇城,
御书房中,
年迈的韩皇正仰头望着版图周遭的各国长吁短叹,原本自己卧榻之下就是四国边军,已经算得上是寝食难安,如今随着乾国的崛起,齐国落寞,天下局势又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各国边境集结的兵力加起来已经足够把韩国犁上几个来回。
在天下各大强国都在暗中谋划着如何分上一杯羹的时候,自己确如同战败的齐国一般想着如何苟活。
对的,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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