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来,
“末将白庆丰,见过殿下!”
来人利落的翻身下马行了一个君臣礼仪,
“白叔,您怎么来了?”
少年郎快步扶起白庆丰颇为诧异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臣的意思。”
白庆丰起身后,望着眼前周遭透着威严气度的少年郎咧嘴一笑,说起来屠戮上京各大门阀这件事情远非凉州那些小门阀可以比的,而谁出手,这个指令的下达的人是谁,就耐人寻味了,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和解的可能,至少多了一层缓冲的地步。
少年郎忽然闻此声有些没懂,
“殿下不爱多虑,臣这些日子待在京畿之地拱卫上京,南征没去成就不提了,马踏江湖也没参和,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活动活动筋骨的机会,可不能在错过了。”
“殿下,就全当是臣手痒痒了。”
白庆丰洒然一笑。
提起地上的老式凉刀,便迈步而去。
……
“嘭……”
不远处,
各大府邸的大门被凉州兵卒粗暴的撞开,木屑纷飞,厚实的大门破开一个大洞,有悍勇的兵卒一脚踹了上去,木门轰然倒下领头的是身穿甲胄手持凉刀凉州的校尉,此刻面无表情的走在兵卒的最前方,对所谓的朝堂衮衮诸公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在里边。
“放肆!”
“放肆!”
“我邓家世代忠良,祖上留有余萌!”
“老夫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今尔等为何无缘无故闯入老夫府邸?”
临街的府邸内,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杵着拐杖现在门口,与那帮子悍勇的兵卒对视着,即便是面对森冷的刀兵也是半步不退,因为他料定没有人敢动手,要知道上京邓家,显赫之时也是权倾朝野,便是如今朝堂之上也有一席之地,算得上当之无愧的世家大族,便是徐闲早些时候在凉州屠的那个邓家也不过是旁系罢了。
“尔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老者说完后杵着拐杖狠狠地拍打在那个校尉的身上,后者半步不退,反而是那那老者被反震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竟是摔到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哼!”
“还请邓大人,自重!”
那领头的校尉冷哼一声,也不动手,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内,随行的上百兵卒徐徐入内在院墙下一字排开。
一切准备妥当后,
那校尉默默地现在门口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天理何在?”
“王法何在?”
“我刘家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
此类场景不断在永乐坊中上演,
哀嚎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老夫要见陛下!”
“老夫要见陛下!”
“定要将尔等暴行禀报上去!”
有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一旁的凉州兵卒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是回以一个冰冷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往上抬了抬手中的凉刀。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
“你们这帮丘八,凭何如此肆无忌惮?”
“公道何在啊!”
一府邸一位身穿常服的老者竟是不顾形象瘫倒在府外的台阶下,如同寻常市井间的无赖妇人一般撒泼打滚起来。
……
“大胆!”
“这是当朝吏部尚书……”
“谢纯安,谢大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