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抖了抖,一时竟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慕沧濯不再看她,和花寻影迅速离开皇子府。
府外,一支二十人组成的精英骑兵队已经准备妥当,除了慕沧濯和花寻影即将乘坐的马车,额外还有两辆马车——里面装着他们临时调齐的药材。
“出发!”
“是!”
慕沧濯一声令下,车队离京,驶往林州。
花寻影终于可以松口气,此去三百里,快马加鞭两天就能到了。
“老公,你那边的消息怎么说?”花寻影自然的改了称呼。
慕沧濯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老公。”花寻影略尴尬。
嗷,她怎么改口改得如此自然?不就是睡了一次吗?
“就是相公的意思。”花寻影解释。
慕沧濯笑了:“挺特别的。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老婆。”花寻影脱口而出。
慕沧濯又是一怔,他只在民间听过年近半百的老头儿们,称自己的妻子来:老婆子。
“你还是叫我小六吧!”花寻影说。
“老婆。”慕沧濯轻声唤。
花寻影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前世今生,终于有人亲昵而真心的唤她一声老婆,好感动!
“我们还是聊聊林州的事吧!”花寻影说。
她着急绕过老公老婆的话题,慕沧濯却把她揽进怀里:“现在还没出疫情,聊什么?”
花寻影:………
“老婆,老婆……”慕沧濯一遍遍的唤着,就像小孩初玩游戏般,乐不可吱。
花寻影的俏脸上不受控制的浮起两朵红云,她的心怦怦跳着——是心动的感觉啊!
“以后在家,我们就这么喊,挺好的。”慕沧濯的手,抚过她的脸颊,“累吗?我们睡觉吧!”
“不是才睡过……”花寻影说到一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貌似,她误会了什么……
“你想什么?”慕沧濯好笑的敲敲她的额头,“我的意思是,睡觉。”
此睡,非彼睡。
花寻影讪讪的:“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想着马车不如床好睡。”
马车里空间很大,铺着厚厚的毯子,但两人一起睡还是有点儿挤。为了让花寻影睡得舒服,慕沧濯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往车厢上靠。
花寻影看着他,好笑道:“你不觉得把自己压扁了更省空间吗?”
慕沧濯:………
“行了,今天你也累,一起睡。”
花寻影用力把慕沧濯扯过来,自动趴到他胸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还能感受到他热烈的体温,好舒服啊!
花寻影确实累了,趴在慕沧濯身上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慕沧濯却睡不着。
第一次和女人同床共枕,他难忍激动。
若不是怕伤着她,他还想再和她来一次。
不久,耳畔便传来花寻影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偶尔有夜风从帘缝中钻进马车。
慕沧濯的激动,也慢慢的平缓了下去。
他闭上眼,思考另一个问题:林州真的会有大疫吗?大疫是天灾,还是人祸?
夜色渐深,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柳如烟。
她在自己的小院子,不安的来回走动。宫里的嬷嬷们无法监督她与慕沧濯圆房,便早早歇下。
此刻,只有她陪嫁的两名侍女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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