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从四月份开始,陈恭树和军统沪一区的弟兄们,就如同疯了一般连连出击,不论鬼子汉奸,只要逮到机会就杀,日本人现在都有些不敢单独外出了。我们站的蒋安化大队,也是接到命令多次出击,收获非常丰厚,得到了戴老板的高度赞赏。”曹伯平说道。
“明天你就给蒋安化大队下指令,要他们分成十个小组,在一周内必须分散隐蔽,小组彼此之间不能联系,住址要严格保密,未经我的许可,他们不得私自行动,违令者军法从事!”许睿阳说道。
“沪市的局面要有变化了?”曹伯平问道。
这道命令不难理解,一定是许睿阳从日伪的关系渠道,得到了隐秘消息或者是有了什么发现,这才做出分散潜伏的决定。
“你以为日伪都是挨打不还手的窝囊废?上次中储银行的教训还不够深?在沦陷区之内,我们的处境是劣势,敌人是完全处于上风的,现在的租界不是以前的租界,法国租界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英美租界不敢和日军硬顶,环境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危险已经临近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在宪兵队司令部接到了纳见敏郎的指令,必须要破获军统沪一区,这是我无法拒绝的,我能拖时间,特工总部和特高课不会拖,据我所知,特工总部特行处已经得到了一些线索。”
“以后的沪市,行动力量要尽可能缩减,市区只留行动组就够了,我计划要把蒋安化大队的主力,转移到华北地区给你打前站,这个计划将在六月底启动,先到平津地区熟悉环境。”许睿阳说道。
“站长,您特别指定六月底这个时间,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曹伯平注意到了这一点。
情报工作对时间是非常敏感的,许睿阳既然说是六月底出发,那就证明这个时间必然有特殊性,只是他还不清楚里面包含的信息。
“华北派遣宪兵队的司令官,将在七月初作出调整,而新来的司令官城仓义卫中将,是从东京宪兵司令部本部调来的,此前是关东军宪兵队司令官,也是我在关外的老关系。”
“有他的帮助,我们在华北地区活动,将会得到很多便利条件。我一直没有去华北,就是在等待他的到任,事先不给你们铺好路,华北方面的潜伏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许睿阳说道。
“您居然和华北派遣宪兵队的司令官是老关系,这真是个好消息,有了宪兵队撑腰,潜伏的难度将会大大降低!”曹伯平大喜说道。
他对这位站长强大的人脉关系,感到无比的震惊,那可是华北派遣宪兵队的司令官,日本宪兵在华夏的三大宪兵司令官之一,管辖整个华北地区的所有宪兵队,其能量和价值无法衡量。
许睿阳明确表示,要扶持他成为军统局在华北地区的重要高层,想要得到戴老板的肯定,那就必须要出成绩,而许睿阳的这个杀手锏,将会提供难以想象的帮助。
“你倒是舒服了,可你知不知道,为这个关系的延续,我将付出多大的代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你要是对不起我,就特么该天打雷劈!”许睿阳想到即将到来的井上晴香一家,没由来感到一些烦躁。
城仓义卫这层关系,自然是因为井上晴香给他帮忙的缘故,虽然后期也有他的努力维护,但不可否认,没有井上晴香的话,他绝对不会进入到城仓义卫的视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即便他能在中央保安局做出成绩,得到的欣赏,也是来自涩谷三郎,算起来属于冰城特务机关本部,也就是特务机关的势力,与宪兵队是冤家对头。
“请站长放心,属下但凡有所成就,绝不敢忘记您的提携大恩!”曹伯平急忙说道。
说得直白点,城仓义卫的关系是许睿阳自己的资源,愿意帮忙或者不愿意帮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想要和一个日本宪兵中将达成私人关系,这绝非容易的事,不知道付出多少心血。
许睿阳这次去山城,给他解决了上校军衔的问题,这已经是大恩了,如果抓住华北区的机遇,成为一个少将站长还真不是难事。
民国三十年五月一日的上午八点钟,许睿阳在特高处会议室,召开了专门针对军统沪一区的会议,正式布置搜捕任务,至少表面姿态要做出来。
沪西办事处的副主任常伟刚、水上警察总队的总队长万学祥和特务科的科长侯承业,巡警大队长高世勇、刑事科长盛文斌,还有唐盛林、莫海昌和范同德也参加了会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