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吴娅清问道。
“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孤独寂寞冷啊,你就不可怜可怜我?”许睿阳在她的背后伸手,抱着她的腰部,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我考虑考虑,我妈告诉我,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叫我别太早和你住在一起。”吴娅清微笑着说道。
“你妈绝对是最好的丈母娘,她同意你和我住一起了?”许睿阳大喜。
“人家的姑娘被你勾引的魂不守舍,天天往这里跑,反对有用吗?”吴娅清一边捞水饺一边说道。
吃完饭睡了一会午觉,两人开着车来到公共租界的大马路,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而许睿阳的眼睛,却看到了很多地方的难民。
全家老少都在路边或者建筑物的墙根、台阶下,没有生活来源,只有几个包裹和破草席是全部财产。饿的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特别是那些哇哇大哭的孩子,听着就让人揪心。
卖儿卖女的很多,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遭到死亡的命运,甚至有的还是大姑娘小媳妇,繁华的租界上演着无比凄惨的一幕。
许睿阳不是铁石心肠,几次想要从钱包里拿出钱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难民,他是无能为力的。
租界无力应对一百多万难民,不仅仅是沪市本地的难民,战争烧到江浙一带,也涌来了大量的难民,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已经把一些学校和公共场所腾出来,做为临时难民收容所,可大部分人还是得不到安置。
粮食蔬菜严重制约着难民的收容,战争导致沪市的物资供应,出现了极大的缺口。
许睿阳把车停住了,从车窗降下的玻璃,他听到一阵哭声。
路边有一大群难民,大概有二十多人的样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旁边是用破席子和木板,搭起的几个小窝棚,就这样勉强遮挡风雨的地方,大多数难民都得不到。
几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围成一个圆圈,听说话,似乎是有人受了伤,可惜却没钱买药,而女人们在劝说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好像是打算把自己卖了,给男人买药救命。
“睿阳,我们帮帮他们吧,好可怜的!”吴娅清摇着他的胳膊说道。
许睿阳仔细看着,他断定这些人以前当过兵或者做过警察,甚至参加过战斗,破旧的衣服掩饰不住身体的伤疤,很明显是枪伤,他在当警察的时候,学习过如何辨认伤疤。
他打开车门下车,走到这群人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先生,我们有个兄弟被青帮的地痞流氓给捅了一刀,可我们没钱送他到医院,您发发善心,救救他吧!我们这群兄弟,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男子,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直接跪下了!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换不来什么,你们挑两个人把他抬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医药费我出了!”
“这是两百法币,大家买点吃的继续等着,但不要一次吃得太饱,胃承受不了,我既然发一次善心,就好事做到底,以后我会安排你们的。”许睿阳严肃的说道。
两个男人抱着伤员上了车后座,他加快车速赶到了医院。
再一次发现,钱可通神,有了钱,医院很快就为这个叫做莫海昌的年轻人做了手术,命保住了。
领头的唐盛林和叫做范同德的年轻人,对着许睿阳千恩万谢。
“你们怎么和青帮流氓起冲突了?”许睿阳问道。
青帮是沪市最大的帮会,据说起源于清朝的雍正年间,由翁岩(字福明,道号德慧),钱坚(字福斋,道号德正)潘清(字宣亭,道号德林)三位祖师爷所创,其中最有名的是潘清。
青帮弟子盘道切口说的出门姓潘,就是指的潘清,因为前两位祖师,成了青帮后不久就仙逝了。
在沪市,青帮可谓是根深蒂固,上勾结官府,下压榨老百姓,专做那些不法的买卖,像是贩卖烟土、开烟馆、开**等等,甚至连蒋总裁都是青帮大佬的门生。
八一三会战失败后,杜老板去了港城,黄大老板闭门不出,独霸沪市地下行业的就是,被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