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压根不信他的话:“你处心积虑害死我妈,又抓了我,不就是为了那点家产?”
“我像缺钱的人么?”
“你想要的不止是钱,你还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不是吗?”
“你有什么,是我没有的?”贺司悯点燃了一根烟,看他的眼神夹杂着轻蔑及不屑。
贺煜被噎了一下,无法反驳。
他看着把玩鞭子的壮汉,顾不得再跟他扯这些,大喊道:“贺司悯,你先放了我!”
“凭什么?”
“你就不怕爸找你麻烦?”
“谁?”贺司悯像是没听懂。
他那副欠揍的模样,让贺煜恨得牙痒痒,但又拿他没办法:“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行。”贺司悯给壮汉递了个眼神,便打算回去睡觉:“留一条命,八点再扔出去。”
“贺司悯,你这是犯法的!”
“哦。”
“你、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如果爸知道你把我关在这儿,他一定不会饶过你!”
回应贺煜的,只有一道关门声。
他贴近冰冷的墙壁,在那条长鞭甩过来的时候,用尽全部力气,朝壮汉撞了过去。
奈何,对于力大无穷的壮汉而言,他这一举无疑是在闹笑话。
他攥住贺煜的衣领,一个用力便将他扔到了十字架旁:“傻玩意儿,还想撞老子?”
“大哥,求你放了我”贺煜捂着胸口,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盯着那条扬起的鞭子,在腰间传来剧痛的霎那,整张脸惨白如纸,连呼痛都来不及,便被抽得满地打滚,毫无反击之力。
期间,阿邢醒了一次,在瞧清贺煜狼狈的模样时,又开始装晕。
压抑的气氛如密布的乌云,笼罩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缺。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从窗边透进,室内的几人才‘活’了过来。
不知挨了多少下的贺煜及阿邢,同时被几名壮汉扛了出去。
误以为得到自由的他们,带着一丝笑意昏睡过去,殊不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目送他们离开的陈功,刚欲进厨房煲汤,就瞧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他迎上去:“老板娘,您来了。”
“司悯呢?”
“老板还没醒,我带您上去吧?”
“好。”九梨跟着他迈上二楼。
主卧的房门没锁,她压下门把手,轻手轻脚地踩着地毯,靠近那张灰色的双人床。
她脱掉鞋袜及外套,掀开被角,躺进温度适宜的被窝里,悄悄环住他劲瘦的腰。
贺司悯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午时的闹钟在耳畔响起,才拨乱了与周公的棋局。
贺司悯垂眸,看着在他颈窝里乱蹭的小猫,一把捏住她的脸:“谁允许你爬床了?”
他的嗓音微哑,如醇香的酒,让人不经意便沉醉在其。
九梨揉了揉耳朵:“你允许的。”她攀上他的脖颈:“我上来的时候问了你,你说嗯。”
“我没印象。”
“你没印象不代表不存在。”
贺司悯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像是将她圈入了怀中:“你就那么想拥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