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曲在地,一张脸略显狰狞:“贺爷,您应该误会了,我哪敢派人对您动手啊!”
“你当我好糊弄?”贺司悯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血肉模糊的手背上。
“没”
“还不承认?”
阿邢的腹部又挨了一脚。
许是察觉到对方的杀意,他再也不敢嘴硬了:“我也是拿钱办事,您就饶了我吧。”
“绕过你?”贺司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压迫感十足:“再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吗?”
“不、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
阿邢的手都快失去知觉了。
他深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唯有出卖贺煜,焦急道:“贺爷,我也是被他逼的啊。”
“少来。”贺司悯不信他没有私心。
他碾动着那只发青的手,许是觉得不够解气,又让陈功拿了一瓶浓度最高的洋酒,微微摇晃几下后,泼向他身上裂开的伤口。
一道惨叫声,响荡在包间内。
缩在角落的两个女人,见阿邢痛晕过去,吓得整张脸惨白如纸,渐渐游走在崩溃边缘。
“带走。”贺司悯扔开空酒瓶。
他掀了掀眼皮,眼波流转的时候,携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寒意:“你们,看够了么?”
先前想勾搭他的青衣女,身子软了下去,她哆嗦着唇:“贺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说没看见就没看见?”贺司悯坐在桌旁,侧颜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更为精致。
女人盯着那张如若神祇般的脸,掐了掐掌心,鼓足了勇气道:“贺爷,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就把我带走吧,我会向您证明。”
“怎么证明?”
“您您想怎样都可以。”
贺司悯转过头,看向那只猫,微挑的瑞凤眼里写着困惑:“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吗?”
九梨很配合:“她想爬你的床。”
这句话就说得很露骨了,但女人的确有这个心思,便没有否认。
她稍作思索后,便决定趁这个机会豪赌一把,指着九梨道:“她能做的我也可以。”
“她能做包子,你能吗?”
“我可以学。”
贺司悯嫌弃地摇头,一副没有‘食欲’的模样:“你的肉太臭了,扔锅里炸都浪费油。”
“什、什么?”
“陈功,你家的狗吃晚饭了吗?没吃就让它们将就一下。”
“没呢。”或是觉得这样答太敷衍,陈功顿了一下,又道:“大黑不喜欢吃喷香水的,待会儿还得把她送去洗洗,有点麻烦。”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直接把两个女人吓晕,那个要爬床的更是夸张,当场就尿了。
“好臭。”九梨轻掩鼻尖。
她走到贺司悯的身旁,挽住他劲瘦的手臂,撒娇道:“先生,陪我出去透透风嘛。”
贺司悯给陈功递了一个眼神,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他之后,便带着那只小猫离开了。
他坐上驾驶位,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方向盘,往老城区行驶:“住哪?”
“花店背后。”九梨侧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他的侧颜:“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扔海里。”贺司悯随口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