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栾缩在被窝里,眼巴巴的盯着桌面的膳食:“这张榻太软了,我着实不想起啊!”
“那你便饿着。”
“哎,你把膳食端过来嘛。”
“为何?”镡舜站着不动,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眸底隐隐藏着一抹笑意。
见他非要一个理由,徐景栾亦别无他法,只好哎哟连天道:“我浑身都疼的厉害。”
“为何会疼?”
“定是你昨夜踹了我!不然我怎会连手都无法抬起来?”
镡舜挑了挑眉,不接这个话。
他执起筷子,捻了一块点心放在唇边轻咬,颇为满足道:“陵王府的膳食果真不错。”
“舜哥,你便可怜可怜我罢。”徐景栾吞咽了一下唾沫,馋的不行。
他本想起身的,但说出去的谎就是泼出去的水,唯有将露在被褥外的那只脚收回来。
镡舜到底还是不忍心再逗他了。
他将那张圆桌推到榻边,把筷子塞进他手中时,含笑询问:“需要我亲自喂你么?”
“可以吗?”
“不可。”
“”徐景栾嘴角的笑垮了下来。
他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膳食上,懒得再跟他计较:“舜哥,你可是用银针验过了?”
“并未。”
“你就不怕有人下毒?”
“不会。”镡舜的语气很笃定。
他始终淡然的神情,让徐景栾莫名安心下来,哪还顾得上去想什么毒不毒的事儿。
“嗝——”
徐景栾瘫在榻上,打了个长嗝儿。
他揉了揉鼓起来的肚子,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镡舜:“舜哥,你说今日会有刺客吗?”
“你要如何?”
“吃撑了,想寻点乐子。”
“不知。”镡舜手中的动作未停。
他把圆桌移回原位,执起放在一旁的衣裳,不急不缓地穿好:“景栾,你该起身了。”
“嗯。”徐景栾这回倒很听话。
他迅速洗漱一番,跟在镡舜的身后去找管家领了身暗卫服后,便跃上了北院的房顶。
突然出现的生面孔,让恰经此地的暗三,心底滋生出一种不详之感。
他腾空而起,在瞧见放在砖瓦上的暗卫服时,眸色变了变:“你二人是刚进府的?”
“正是。”镡舜暗自打量他一番。
他放下手中的剑,两手枕在后脑的位置,惬意地往后一躺:“你也是陵王的暗卫?”
“嗯。”暗三冷淡地应。
他于两人的身旁坐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剑:“你二人是何时跟着王爷的?”
“不久。”
“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们?”
镡舜望着悬挂在天边的艳阳。
他用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的徐景栾,嘴角扬起浅笑:“我们不常进府,自然不易相见。”
暗三微眯着眸子。
他将视线落在那个,瞧上去比较傻的男子身上:“去年灯会,站在船头的人可是你?”
“不是。”徐景栾都没去过灯会。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方帕,垫在脑后的砖瓦上,一脸认真道:“你应当认错人了。”
暗三自是知晓不是他。
他垂下眼眸,摩挲着剑柄的同时,亦不忘再度试探:“那时王爷遇袭,你二人不在城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