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哪敢威胁。

他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抬头与她对视着，态度很端正：“媳妇儿，我再也不敢了。”

“嗯。”九梨心也软了。

她拽着他的手，等他起身后，弯腰拍了拍他膝盖沾上的灰：“以后别随便给我跪。”

“好。”谢川听话的点头。

他坐在凳上，把她抱到怀里来：“媳妇儿，我明天再去一趟公社，找找别的活儿。”

九梨抬起下颚，若即若离的触碰着那张薄唇，低声问：“川哥，你为什么要找活儿？”

谢川第一次被亲嘴儿，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跟着臊红了。

他眼神飘忽的盯着门，把能招的都给招了：“咱俩结婚要用钱，必须得多攒点儿。”

“你想娶我？”

“想。”

“川哥。”九梨抚摸着他的脸庞。

她贴着他的额间，殷红的唇瓣勾起了一抹惑人的笑意：“你抱我去里屋，好不好？”

谢川僵着背脊，站起身来。

他走进里屋，刚把她放在炕上，一张软的跟棉花似得唇，就毫无征兆的覆了上来。

恍惚之间，他好像吃到了糖，让他深陷在软绵绵的一团里，愉悦到难以自拔的糖。

屋里的温度骤然上升。

一阵从炕上拂来的劲风，让煤油灯里的火光，随之摇曳。

斑驳破碎的光芒，洒落在桌角边那两件交叠的衣裳上，亦将墙上的倒影逐渐拉长。

“嘶”

一道难捱的声音响起。

沉溺在这场暧昧中的谢川，突然找回了仅剩的理智，并率先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切。

他翻了个身，用被子紧紧包裹着怀里的小知青，盯着头顶的屋檐喘了几口大气儿。

“川哥”九梨都快被捂死了。

她踹了他一脚，趁着他松开力道的一瞬间，连忙钻进他的怀里：“我有点不舒服。”

谢川会错意，更恼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想也没想的往自个儿脸上甩了一巴掌：“媳妇儿，我对不住你。”

“你疯了？”九梨愣了一下。

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庆幸这巴掌甩的还不厉害，否则就肿了：“我又没怪你什么。”

谢川把她抱紧了些。

他想起她先前难受的模样，也顾不上再扇自个儿，着急忙慌的问：“你疼的厉害不？”

“不疼。”

“你刚才都喊了。”

“真不疼。”九梨觉得他憨憨的。

她攀上他的脖颈，嘴角的弧像是一把钩子，能勾到他心底：“川哥，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那就不回。”谢川应的干脆。

他始终担心她的身子，想着要是半夜里她哪里不得劲儿了，他在身边还能伺候着。

九梨见他绷着一张脸，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来：“你不怕队里的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明天我就去跟大队长打报告，说咱俩等芒种结束就结婚，他们就没啥话来说了。”

谢川已做好了打算。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媳妇儿，我虽然没啥文化，但我晓得担责任，不会让你吃苦的。”

“嗯，我知道。”九梨的心底划过了一抹暖流，嘴角的笑也愈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