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
锦衣卫在迅速地搜了一众妃嫔的包袱及屋子之后,拿着一包毒药,架着冯婉儿前来。
“启禀皇上,此乃婉嫔屋中所搜。”锦衣卫的指挥使,弯下腰身将那包毒药交了上去。
“皇上,此事于臣妾无关啊!”跪在地面上的冯婉儿,脸色苍白的看向身前的天子。
她慌忙解释:“臣妾今早还在听主持诵经,怎有空隙残害柔姐姐?定是有人污蔑臣妾啊!”
“那这又是何物?”萧玄指着放在托盘中的那包毒药,眼底写满了人赃并获四个字。
他的眼神,刺痛了冯婉儿。
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如今,更未想过,与她共枕之人,会这般的不信任于她。
“臣妾不知晓这是从何而来但臣妾发誓,这定然不是臣妾之物啊!”
“你还要狡辩?”
“皇上,臣妾虽不喜柔姐姐,但臣妾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怎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
话末,萧玄审视的看着她。
他自是知晓,她与仲柔曾经为巾帕之交,但即便如何,也不能摆脱她身上的嫌疑。
“你可能证明,此事并非你所为?”萧玄背着手,亦不想冤枉人,便给她一个机会。
冯婉儿往前挪动,语速加快:“臣妾今早所见过的那几位主持,皆能为臣妾证明!”
萧玄沉默了几许。
亦是在这时,阮贵妃迈出一步:“就算你今早在听主持诵经,也不能证明,此毒并非你亲信所下。”
“皇寺一行,臣妾只从宫中带了两名丫鬟,娘娘若不信,可唤她们前来,挨个盘问便是!”
冯婉儿不如先前那般慌乱。
她挺直了背脊,掠过阮贵妃投来的厌恶眸光:“臣妾行事一向光明,自进宫以来从未伤及无辜,还望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
萧玄如她之意,派人传唤丫鬟。
他坐在主位的椅凳上,不急不缓的等待着锦衣卫归来,至始至终都未曾言语一句。
但越是这样,屋内的气氛就变得愈发紧张,除了悠然自得的九梨以外,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下来,生怕会在此时引火上身。
“啪哒,啪哒——”
一阵整齐的脚步,由远而近。
只见先前的指挥使,唤人将那具用白布遮挡的尸体,拖进屋:“启禀皇上,婉嫔身边的大丫鬟投井了,只留下了一封血书。”
“不可能!”冯婉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那颗心,又乱了。
她惊慌的看向那一纸血书,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顷刻间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处可退。
可不等她去抢夺那张纸,指挥使就已经呈双手递了上去。
萧玄大致的看了一遍,发怒的将桌上的茶盏砸到冯婉儿脚边:“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您先消消气。”阮贵妃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跟着看了眼血书上所写的内容。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婉嫔,你身边的丫鬟都已认罪了,你也无需再过多狡辩了。”
见他们这种反应,冯婉儿像疯了似得去夺过那一纸血书。
当她在瞧见上头的指认时,宛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