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的”
九梨提起这伤心事,便难过的不行。
她垂着头:“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疾,爹爹已经找了不少人看过了,都没有半点法子。”
晏辰沉吟了片刻。
看似是在为她揪心,实际则是在心底衡量了一番,他的计划还能否进行的下去。
不多时,他再抬眸,眼底的那抹温和依旧如常:“阿梨,还是先让太医——”
“噗——”
九梨一口老血喷在了他的衣襟上。
她暗自捏了一把敛秋的手,两眼一闭,脸色苍白的直直往后倒了去。
“小姐!”
“来人啊,救命!救救我家小姐!”敛秋抱着她便开始扯着嗓子哭。
她的神情实在太过悲戚,且那抹哭喊声也给人一种,面临至亲之人即将离世之感。
晏辰轩一开始还不愿相信,可现在看着这主仆俩,却是不得不信了。
待几名丫鬟侍卫闻声赶来时,他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忍着脖颈处的黏腻感,再也不顾的甩手而去。
丞相之女在御花园吐血晕倒之事,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帝与太后忙着赏赐,不少与其关系较好的官员忙着派人问候
一时间,使得丞相府热闹至极。
贺文祥焦头烂额的送走了最后一行贵客之后,一张脸都快要笑僵了。
他喝了口茶水:“予南,可查到了?”
“嗯。”贺予南事无巨细的,将御花园所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末了,他颇有些不解地问:“爹,予南不明白,阿姐为何这样做?”
贺文祥将瓷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还能为何?定是那晏辰轩的招数!”他冷哼一声:“这次是吐血,下次岂不是得闹到寻死了?”
贺文祥以为,九梨是在晏辰轩的授意下做出此举,借此,让世人认定她是为了那劳什子而‘病入膏肓’的。
好以悠悠之口,来让他成全此事。
“爹,若不是您想的这般呢?”贺予南总觉着,他们忽略了什么东西。
仿佛,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回事。
“怎可不是?!”
贺文祥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怪就怪,为父当年没能选择从武,否则,今日定让那晏辰轩好看!”
贺予南:“”
他当真觉着,此事另有隐情。
但见贺文祥一副愤恨地模样,只得那将心中所想给压了下去:“爹,您认为接下来该如何?”
贺文祥稍稍思索了一下。
放低声音道:“这段时日多让阿梨与太子接触一下,为父就不信,以太子天人之姿,还无法让阿梨倾心!”
贺予南颌首,还不大懂男女之情的他,对于这方面,实在无法给出一个好意见。
但,也不忘一问:“阿姐如今不是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吗?如何与太子接触?”
“这个为父会想法子。”
“嗯,那便依您所言。”
“”
父子俩在书房里商议了许久。
直到天边的最后一抹橙红的光逐渐消失之时,贺予南这才抱拳行礼:“爹,我先去看看阿姐。”
贺文祥应了声:“予南,谨言慎行。”
“是。”贺予南与他对视了几秒,步步后退至门坎处时,便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