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清更是抱着她喜极而泣,“阿宁,阿宁,幸好你回城了,我和你爸、你哥他们心里头的这块大石,终于能放下来了,呜呜呜……”
君宁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妈,您别哭了,其实下乡锻炼一下,并非是坏事,古话都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看看现在的我,是不是越变越好了?”
君子儒也劝着妻子,“秀清,别哭了,阿宁说得对,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变得更加优秀,这是好事,我们做父母和哥哥的,都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对。”
江秀清一边伸手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是高兴,就是太高兴了,才忍不住喜极而泣,我家宁宁,真的太不容易了……”
君子儒见妻子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这才关心地问君宁,“宁宁,你这份工作,是自己考上的吗?”
按正常的情况,知青下乡至少要在乡下锻炼满三年,才能回城。
而且,还要有城里的招工名额,有接收单位,你才能回城。
君宁刚下去一年多,前面那一年肯定不能回来,除非有重病返城。
不然的话,没有正当理由,你就回城,很有可能会被人给扣上“你不积极支持xx工作、你是落后分子”等等大帽子。
君宁下乡满一年之后,君子儒就立刻开始找人托关系,想要帮阿宁找一份好单位的正式工。
只是现在的工作非常难找,君子儒托了几个月,这才有了眉眼。
可他没想到,君宁这孩子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就想办法回了城,找到了工作,真是好样的!
君子儒也想知道,这孩子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她是怎么拿到回城指标的?
江秀清和老二、老三也同样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们几个都猜想着,这个孩子那么小,哪里有什么人脉关系。
在羊城这里,还有熟悉的叔叔阿姨,在禺城,她能认识谁啊?
那肯定就是纺织厂招工,阿宁自己考上去的。
哪知,阿宁却摇了摇头,轻笑着对他们说:“我不是考上的,也是靠人脉关系才进去的,只是一个临时工,我想着先回城了再说,临时工也没关系。”
君子儒轻蹙起眉,“临时工?那岂不是他们厂里想要你就要你,不想要你,就随时可以开了你?这工作不稳定啊!”
君宁淡定地点头,“嗯,临时工确实是这样。”
君子儒和江秀清又开始心疼起她来,也有些自责,是他们给阿宁找工作的行动不够快,让她受尽了委屈。
君宁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她又赶紧跟他们解释,“爸、妈,你们不用担心,这份工作,能帮我回城,就是最大的好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我的这份工作,是靠我亲妈谢家那边的一个叫谢宁的表姐,给我找到的。”
君子儒一听,立刻严肃着脸问她,“宁宁,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你的表姐?万一她是骗你的呢?”
君宁笑着回道:“爸,谢宁表姐现在是港城的大老板,她非常有能耐,禺城的纺织厂、商业局这些单位,还有羊城的周家,都要找她合作,让她从港城那边提供物资呢。”
君子儒一听表姐谢宁有跟单位合作,还有羊城的周家也有合作,他的心稍微放了一点下来。
君宁看到他的脸色缓了下来,又继续对他们解释。
“前几天,是谢宁表姐找上了我,我开始也挺怀疑她的,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我亲妈那边的亲戚?还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但她跟我长得还真有那么一点相像,后来,我和她一起去了禺城纺织厂和商业局,我看到这些单位都要卖她的面子,给她做担保,我这才相信她的。”
“然后,表姐就跟我说,希望我去纺织厂上班,做她和纺织厂、商业局之间的联系人,这样她对这边放心一些,而纺织厂也同样会更加放心她。”
“纺织厂临时工的工资不高,但表姐也会给我发一份工资,她说按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