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陆白才知道,这胖太监厂公还真么欺瞒太后,刘言确实不在大牢。
他在东厂的一处院子里。
院子藏在东厂的一处角落,院子由太监重重把守。
胖厂公领着一群东厂的人,他们穿蓑衣戴斗笠,腰间挎着刀,在到了院子外以后,这些东厂的人散开,把院子团团围了起来,然后胖厂公让人把门打开,让陆白进去。
别看这外面戒备森严,等进去一看,陆白觉得这刘言囚徒生活真不错。
这院子有山有水,水里还有锦鲤,陆白还看见一个丫鬟穿梭其间。
等陆白穿过游廊来到凉亭时,一个乡下土财主模样的人正坐在凉亭上,手里握着一根钓竿,全部精神全在鱼钩处,等着锦鲤上钩。
陆白见状拍了拍手,“这囚徒的生活不错呀。”
他回头向胖厂公建议,“厂公,改天我若犯了事儿,你记得也给我安排这么一个地方,这地方坐牢,真是他太舒适了。”
钓鱼的土财主回头,一脸不高兴的问胖厂公,“个佬倌是谁?”
他说话带有口音,听起来像是姑苏一带的,陆白听顾清欢说过这地方的话,挺好听的,但一个大老爷们,尤其是一老大爷说起来,就不大中听了吧。
“在下陆白。”
陆白走了过去,坐在凉亭中间的石凳上。
现在天还在下雨,旁边的青梅淋的晶莹剔透,碧绿如洗,而那些锦鲤因为池塘小雨多的缘故,这会儿都冒出水面吐泡泡。
就这,这老头都没钓上来一条鱼。
“管你陆白还是陆黑,你进来干什么,别打扰我的雅兴。”刘言一脸的不耐烦。
好像陆白不打扰他,他就能钓到鱼似的。
陆白瞥刘言一眼,迅速在他心中为这老头画了个自画像。
这老头尖嘴猴腮,双眼浑浊却时不时冒出贼光,一看就是一个在乡下时都不老实本分,整日厮混不着调,小时候是个小混混,老了以后是个老混混的人。
“哟,你还知道雅兴?”陆白手指虚空一指。
哗!
池中鱼伴着池塘里的水一起涌上来,在凉亭外面化作一道鱼墙,鱼在其间还可以自由的穿梭游动,看起来十分之美丽。
胖厂公心里一惊,扭头看了陆白一眼,目光里全是震撼。
陆白现在实力深不可测,纵然是悟道石碑也不是对手,胖厂公在想以后看来得尽量稳着点儿陆白,不触他的眉头,尽量哄着点儿,让他继续呆在官位上,继续秉公执法,用官场那一套来约束住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同指挥使萧斩不约而同的决定采取同一个策略。
刘言也被陆白唬住了。
他烫手似的丢了鱼竿,睁大了双眼看着陆白,身子缩到了一角,“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是皇上的外公!”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是问你几句话。”陆白摆了摆手。
胖厂公忙在旁边提了一句,“陆镇抚使,这人你若问话,只可以在东厂,不能把他带走,也不能带出去,只能在这个院子中问话,还不能动用私刑。”
他虽然打定主意不得罪陆白了,但这话是皇上吩咐下的,他不敢违逆。
陆白挥手示意明白了。
刘言一听陆白不能对他动私刑,还不能把他带走,一下子胆子壮起来,“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皇上的外公,你别耍什么花招。”
陆白轻笑一声。
他当然知道刘言是皇上的外公,就凭这住牢的待遇,不是外功就见鬼了。
如此看来,皇上是笃信太后不是他生母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皇上的外公,那么你觉得你女儿刘翠莲是皇上的生母了?”陆白问。
“那是自然,还有,请不要称呼太后的名讳,这是大不敬,当心我治你的罪过!”刘言在说这话的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