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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概之,就是在桃花观没落,国师虽然依旧有任命城隍的权利,却再也不能掌控本朝境内所有城隍庙了,更不用说他还聊胜于无的做起了卖官的生意。
城隍那个了半天,最后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全国所有城隍都要桃花观主任命,桃花观主一时间忘了,或者找不到你们城合适的城隍人选,也在情理之中。”
陆白想了想,有点儿道理。
虽然他觉得主要原因是许多鬼银子送不到。
查明对方身份后,陆白问道:“作为一名城隍,你来这儿干什么?”
城隍义正言辞道:“大人,有人状告这儿的锦衣卫舍人为非作歹,滥杀无辜,指使手下打死了苦主的娘,苦主告到了城隍庙,我特来勾这厮的魂前去问罪!”
陆白讶然,这城隍可以呀。
不过,“以前你为什么不来?”陆白问。
不会是他这头刚抓了锦衣卫舍人,有了铁证,他得到消息来这儿分功来了吧,亦或者他是站在锦衣卫舍人那头的,想借此把锦衣卫舍魂儿弄走。等他离开了,再把锦衣卫舍人魂儿丢到身子里,让他复活。
然而,答案很简单,“以前也没苦主告到城隍庙去呀。”城隍说。
陆白奇了,“为什么没人到城隍庙告状?”
这锦衣卫舍人为非作歹这多天了,城隍庙要真有用,应该早有人去告了。
城隍一笑,“那什么,大人,城隍作为阴官,我们只管阴间的事儿,所以子苦主想要告状,首先得是鬼才行。”
“是么?!”陆白还真不知道这茬。
他估计顾清欢也不知道,毕竟官府里的门道最多了,这又是阴间的官府,指不定怎么阴呢。
“对呀,大人,所以我一直没法子拿他,这不,现在有苦主告了他,我有正当光明的理由来勾他魂儿去审案了。”城隍说。
陆白点下头,好奇地问:“苦主是张木匠他娘子?”
肯定是张木匠的娘子死后,化为了鬼,怀着一腔冤屈告到了城隍庙。
城隍愣一下,继而点头,“对,对,就是张木匠他娘子,状告锦衣卫舍人,所以大人,这位锦衣卫舍人——”
陆白摇头,“你来迟了。”
“什么?”城隍一愣。
“你来迟了,这案子我已经审完了,证据确凿,锦衣卫舍人现在已经被我关押起来了,所以——你可以告诉苦主,我会替她报仇的。”陆白说。
“不是,这——”城隍不甘心,“大人,这案子在我所辖境内,办他是我分内的事儿,怎么敢劳大人呢,要不,我把他领走……”
陆白拒绝了,“我现在是南镇抚使,监查和处理锦衣卫舍人这类锦衣卫败类是我分内的事儿,你还是回去吧。”
城隍想了想,“大人,那要不我把他魂儿勾走,等案子审理了,我再把他送回来,由您处置?”
陆白肯定不答应。
万一城隍把魂儿勾走了,不把人送回来,让锦衣卫舍人死在破空境高手和诸多锦衣卫的重重保护之下,陆白怎么交差?
陆白是想让他死,但那是在江水之上。
江水滔滔,妖怪无数,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锦衣卫舍人的法子。
城隍急了,又央告一番,见陆白始终不松口后,他怒了,“陆大人,叫您一位大人是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而不是您真能管得到我,我乃阴司的官儿,办阴司的案子,我今儿必须要勾他的魂儿去见苦主,我说的!”他坚定道。
“你要想勾他的魂儿也可以,明儿晚上,你随便勾,今天——”陆白摇摇头,“不行。”
“既然如此,就,就别怪我——”城隍双目瞪圆了,死死地盯着陆白,咬牙切齿的说话。
“别怪你什么?”
陆白饮一口酒,破空用出,三道残影出现在城隍面前,而真身在他身后,手里还捏着一枚驱鬼符。
“别怪我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