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越是存粹,就越强大,而这位太清宗宗主,无疑是一个存粹的人,手握着最存粹的剑。
而从始至终,这位太清大圣,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将手中的剑,继续刺进下方圣尊的那颗猩红道眼之内。
因为这太清一剑,还远未结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与此同时,在这一刹那,太清大圣手中的青剑,继续青芒大放,闪耀整个天外天的虚空。
这骤然间迸发而出的耀光,也让周围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修士,下意识忽略了太清道莲之上,那道握剑人影的诡异状态。
此时的太清大圣,已然若隐若现,于虚实之中交替。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被称之为正常的状态,而这个状态,在明眼人的眼中,也意味着一件事。
“这位太清大圣的状态,可并不算好,形体介于虚实之间,这无疑是倾尽了所有。”
大夏宝船之上,当南天王常西流的话语传出之后,不远处的司马安南,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半虚半世的青衫身影,一字一句的回应声传出:
“这太清一剑,应该已经将这位太清宗宗主千年修行的所有底蕴,完全消耗殆尽,甚至说,这一剑,是前者的殊死一剑!”
殊死这二字一出,所有闻言的大夏重吏们皆浮现出弄弄的肃然起敬之色,紧接着司马安南深吸一口气,年轻的声音,继续传出道:
“仗剑生,为苍生死,抛弃其余的是非曲折不说,这位太清大圣,当得太玄之子之名,而整个天地的历史之中,如他这般之人,可谓是屈指可数。”
这一道敬佩之言落下之后,整个大夏宝船所有禁忌者的呼吸,却骤然间一滞,因为前面那一位持剑向下刺出的人影,身躯内的血肉,已然完全消散,变成了真正的规则和锋芒之态。
同一时间,整个大夏宝船的甲板最前方,属于赵御那道威严至极的帝音,滚滚而出:
“这太清大圣手中的这一剑,已然到了最后一式变化,而这最后的胜负,即将完全分晓。”
赵御口中的帝音轰然炸响之后,南仙门之外,已经完全虚化的太清大圣,双手交叠于耀光大放的太清剑剑柄之上,紧接着向下方圣尊所躲藏的猩红道眼,狂暴扎下。
“噗呲!”
一声轻响,于太清之剑下出现,这意味着这最后爆发的太清锋芒,开始与圣尊在道眼之外的气运屏障相互对轰。
与此同时,那朵盛开的开世道莲,骤然间向内合拢,将圣尊已然攀爬出一半的身躯,死死卡住,再也无法爬出半步。
“来,太清,就让本尊看看你究竟有何手段,能够破开本圣尊体外的气运之力,诛杀本圣尊,来!”
下一息,属于圣尊口中响起的咆哮声,带着无比的暴虐和狂暴。
而面对圣尊如此挑衅,身躯模模糊糊的太清大圣,英俊无比的脸上依旧是平淡之色,随后其将目光注释而下,淡淡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圣尊,就如你一开始所言的那般,整个天下,没有哪个存在是永远不死不灭的,在滚滚流淌的时间长河之下,所有东西最终都会归入寂灭之中。
“因此生灵会死,海会枯,石会烂,你圣尊自然也会死。”
太清宗宗主在说出此言时,语气平淡,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正是这股平静,才更让人心神震颤,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皆在剧烈的颤抖。
随后所有人的耳畔,那道平稳浑厚的声音继续传出:
“本圣虽然修行的时间不久,但是得益于比常人要强悍一些的悟性,使得吾一天要抵得上其余生灵数十年,因此本宗主在很长一段岁月里,将无数沸腾的念头,用来思考一个问题。
“那便是如何杀死你!”
此言一出,南仙门外原本已经沸腾到极致的杀机,更上一层楼,甚至连那滚滚涌动的太清之气,轰在圣尊道眼之上发出的轰鸣,都响烈了无数倍。
“轰轰轰!”
一声高过一声的巨响声之下,太清宗宗主接着开口的声音,继续缭绕于虚空: